刘正却依旧面无表情,唯独握着缰绳的手像是紧了紧,随后朝赵犊道:“你说你的,别分神。”
“主公,我……”
“说你的!”
刘正声音微冷,赵犊张了张嘴,随即继续道:“卜己也是三十六方渠帅之一,如今在冀州那边扛朝廷军。只是卜饵此前想着和霍奴自己把军队拉起……”
刘正望了望朱明,朱明脸色阴沉道:“另一辆马车上是三东家,他应当是这几日太过劳累,外加两百余人逃了个精光,所以急火攻心……”
“人没了?”
赵犊才喊了一声,见刘正皱眉望过来,有些心慌意乱,却还是问道:“卜饵呢?他们人呢?”
听着赵犊问起,刘正面向朱明道:“你让他们过来,把事情说清楚。”
朱明望向马车,面露难色:“主公,二东家怕把伤寒带给你,所以……”
“你告诉他,我能治。还有,益德怎么不过来?”
朱明、赵犊同时一惊,不约而同道:“主公能治伤寒?”
“我只叫你告诉他,谁说我能治了?”
刘正撇撇嘴,朱明惊愕道:“主公……”
“别问了。益德呢?”
“三东家还在昏睡中。”
“让周宇郭宵都把车开过来,然后你们去一边。”
“主公,万万不可啊!”
“我**天前得的伤寒,病入膏肓,现在不是好了嘛?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让他们把马车开过来……我就不过去了。带兵打仗,就讲点规矩,我是主帅,让他们这些残兵败将亲自跟我来请罪。”
刘正记得这种病好像在身体内也能滞留一段时间的抗体,具体多久他也没算,但相对于其他人对伤寒视若洪水猛兽,他倒不是很在意,何况关羽绝不可能死,他可没忘记他只改变了关羽演义路线的1%,大不了病好之前就不改了,难不成还会活不了了?
听到有关带兵打仗的言辞,朱明也不再阻拦,反正这一仗他抱的也是必死的决心,索性拍马掉头去喊人。
赵犊挣扎了好久,也抛下劝的念头,为刚刚的问话解释道:“主公,卜饵若死,我等就麻烦了,卜己一定会来报仇!若卜饵没死,逃走了,也很麻烦。他原本和霍奴拉了这么多人,在定兴活动好久了,之后定兴官吏被主公这边清扫干净,他们还指望着慢慢控制农庄,然后控制张县令,乃至控制涿郡,甚至整个幽州……如今功亏一篑,也会过来报复。各县蛾贼……”
“先别说了。”
刘正摇摇头,笑容苦涩道:“如今只有我们八个人了。我必打的信念,现在都在想到底是杀过去还是继续招人才好……只是时间不多了,再想招人也没什么用了。”
“主公是说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