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被自己偶妈似笑非笑的眼神给盯得心里一虚，郑秀晶脸色不太自然地撇过头去，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不是，我是有一点错没错，但、但是……”
“但是什么？”
“……知道啦！”
实在受不了自己偶妈那颇具威严的目光，郑秀晶瘪瘪嘴，回过头来，老老实实地垂下头，道：“我知道，我错了。”
“嗯~错在哪了？”
郑妈妈语气中那丝显然有些得意的含笑意味让郑秀晶在微嘟着红唇的同时，心中一阵腹诽，但还是不得不嘟囔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该那么任性的才对，毕竟，le不是什么其他人……”
“你自己知道就好！”
脸上的严肃之色这才算是放松了下来，郑妈妈抬起手抱着双臂，轻蹙纤眉看着自己女儿，教训道：“都是一家人，今天也就是你ppa不跟你计较，否则的话，你真的以为哪个男生碰到这么任性的女生还能给她什么好脸色看吗？”
“我知道啦，我就是……今天情绪一下子有点失控而已，以后不会了。”
“偶妈才不管你呢，早说过了，你们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不过多阻拦，你们自己只要不后悔就好。”
“那你还说我……”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哭笑不得地瞅了瞅自家在自己面前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女儿，郑妈妈的眼神中不由闪过了一抹慈爱。
只是紧跟着，她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又有些犹豫地看着郑秀晶，神色间似乎隐含复杂。
“水晶啊……偶妈和阿爸都知道你和你ppa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两个的态度是一样的，怎么选择，看你们自己两个，反正，如果你未来的丈夫是le的话，偶妈和阿爸是绝对不会反对的。不过，偶妈最大的顾虑就是，不希望你们有人因为这件事而最终变得疏远，这是我和你阿爸都不愿意看到的，毕竟……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以后由你们自己来解决吧，你只要记住，人在世上，能够真正当作亲人的关系并不多，所以千万不要忘了你们的亲近。不管……那到底是不是你真正的亲人。”
在迟疑地说出这番话时，郑妈妈眼神中涌动着一种说不清楚的纠结之情。
这在她的身上是极为少见的事情。
只是可惜，在听到郑妈妈这番话的开头之后，郑秀晶的注意力就被其他心思给完全转移了过去，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偶妈的异样之处。
沉默了很久。
在车窗外不断晃过的灯光中，她还是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用指尖默默抚过还未亮起的漆黑屏幕，微微闪亮的眼眸显得既复杂又清澈，嘴里则轻轻呢喃了一句：
“是……”
她很清楚。
也许不用以后……一切的答案，今晚就能得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