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知道五条悟多少有点大病, 但却没料到他会病得如此酣畅淋漓、毫不遮掩。
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为人师表的操守又在哪里?
哦对不起他好像本来就没有这种东西。
主要是他居然大言不惭地要求16个虚拟女友全部24H在线陪聊,五条悟他是磕了赛博春//药吗这么持久?
看他平时忙得脚不沾地的样,还16个?聊一个都是花冤枉钱。
我思来想去, 算是悟了:五条悟这是典型的死要面子男, 就和不到8还非说自己18、不到三分钟还非要说自己半小时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越没有什么越爱宣扬什么, 真刀真枪上战场了一准露馅。
这么看来,到时候谁折腾谁还不一定呢。
——五条悟注定会为他自欺欺人的贪心付出代价的。
在某种试图拆穿对方的胜负心催使下,我摸出了我专门买的翻盖手机和4张不记名电话卡。
一决胜负吧、五条悟!
*
五条悟走出地牢时心情多少有些不佳。
虽然早在前几天,他就猜到了最糟糕的可能性:有某种东西借着夏油杰的躯体死而复生了。
但是当看到那个令人作呕的东西时,他还是抑制不住自心底翻涌出的嫌恶。
——那绝对不是夏油杰。
在场的14个诅咒师, 死亡5个、重伤6个、剩下包括“那个东西”在内的3个诅咒师在铺天盖地的数千只咒灵中趁乱逃脱。
下落不明、无处追踪。
刚审问完那6个诅咒师,走出昏暗的地牢, 五条悟将眼罩扯下, 又揉了揉太阳穴。
圆月高悬、夜色亮堂堂地落在青石板路上,入夜的校园空荡寂寥,走在木质檐廊下, 脚步声清晰可闻。
他的唇线拉得很平, 垂落的银睫遮掩着眼瞳间莫名的细碎情绪。
随即他轻啧了一声,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哼唱起没调的小曲,转了个弯便来到了宿舍。
他伸手摸向把手,隐约觉得手感有些不对劲,但他也没多想, 微微用力转动——
嗯,真稀奇,掉了。
“………”五条悟抬手, 看着手中那个掉落巧克力碎和面包渣的门把手, 嘴角抽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