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征笑了笑,冲他点点头。
他知道李松这些年是受够了那姓田的,否则,也不在无外人之时,一口一个‘田老狗’了。
可他却也没有办法,李松能走到今天这地位,那是真的一步一个脚印,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当年,更是为了救皇帝,差点把小命都搭了进去。
可那姓田的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因为他娘与贵妃的母亲是表姐妹,贵妃娘娘小时候在他家小住过一段日子,两人算起来也能算是青梅竹马。
后来贵妃选秀进宫,一家人便跟着鸡犬升天了,就连他这个拐了个弯的表哥,都硬被塞进了他们五城兵马司。
这姓田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就是京城这些年比较太平,周边的土匪早就肃清了,这要是放在边关,说不定都能干出杀良冒功的事来。
可就算是这样,每每朝廷的军需军饷发下来,他这个指挥使还没有吱声,他就敢将当中最好的一份领走,而且每次领的份例
。,根本就比实需多也近一倍。
害得其他几个参将根本不够分。
可这都是小事,就算弹劾他也根本没有用,回头他娘就能递了牌子进宫扭曲事实,贵妃再在皇帝耳边吹吹枕边风,到时吃亏还是自己。
以前年轻气盛,他就是因为这事吃过暗亏,差点没被从指挥使的位子上拉了下来。
最后,还是大长公主暗地里帮了他一把才没事。
可这田老狗坏就坏在,是个十足的人精,他做的这些事吧,很恶心人,但却又不真的触及到底线,可真计较起来,又让人觉得你小题大作。
是以李松每次都气得跳脚,却也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最多是教训两句,可人家不疼不痒根本不当回事,回头该拿的一样不少拿,你还真拿他没辙。
李松让人盯着他,也没能拿到什么能让他一击致命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