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柏起身,陆西北直接抱着他的腿,喊了一声爸爸。
这声爸爸喊的小心翼翼。
陆少柏心头发软,坐下把儿子抱了起来坐他腿上。
陆西北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腻歪了一阵才看向秦晚晚:“妈妈怎么了?”
“妈妈累了,让她睡会儿。”
陆西北点头。
“你怎么来了?吃了吗?”
“我想爸爸妈妈,没吃。”
保姆将饭菜摆出来一边道:“早上起来知道你发烧了就开始着急,非让我送他来。”
“等小波回去后就缠着小波问东问西的,我说来送饭,他就提着饭盒不撒手,不带他来还不行。”
陆西北头靠在他肩膀处:“那我想爸爸妈妈啊。”
陆少柏拍了拍儿子:“走,去吃饭。”
陆西北被爸爸牵着来到另一张床旁,两人将每一样菜都给秦晚晚留了一些后才慢慢吃。
等他们吃好,陆少柏将饭盒放在烧开水那边,这样就能保持温度了。
大过年的,住院的人不多。
秦晚晚这一觉一直睡到快一点才起来,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个东西,毛茸茸的。
低头一看,是儿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