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终归还是晚了一步。
“十一郎误我!”
只听得一声饱含痛苦的嘶吼声传出,紧接着就是军卒们充满慌乱的呼喊。
“官家!”吕璟满心怒火,手中提着岳峙剑就冲入大帐,正好看到那传信斥候脸上一闪而过的狞笑!
“死!”岳峙剑瞬间从背后将其心肺贯穿,吕璟急忙前去查看哲宗情况。
“侯爷,官家一听到龚王谋逆,就昏厥过去了......”周围的禁军早已经六神无主。
“速传军中郎中前来,封锁大帐,只准张叔夜将军一人入内!”
“唯!”众军士有了主心骨,迅速领命而去。
吕璟此时也将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哲宗身上,原本坚毅的面庞已经尽数被苍白取代,呼吸间来回交错,甚至听得到胸腔如风箱般的抽气声。
这是一个有人刻意设计针对哲宗的局!赌的就是他的命!
一旦大宋官家中道崩殂,不要说什么北伐大业,能否在辽国人手中安全退回都要打个问号。
“承渊!”张叔夜手中提着个老郎中急忙赶了进来。
“先看病。”吕璟伸手示意其噤声,目光催促那郎中走到近前。
望闻问切,四法诊断过后,老郎中直接瘫倒在了地面上,满头冷汗。
“说吧,饶你无罪。”如今帐中也只剩下吕璟还能保持镇定。
“侯爷......官家这是元阳亏损,体虚脉寒,已至垂危之兆,绝对不能受气,否则.......”
“否则怎样?治不好官家,谁也难逃其咎!”张叔夜很少如此惊慌。
“嵇仲兄,让他说完吧。”
吕璟挥了挥手,那老郎中兴许是对自己的命运已经有所预料,也不再遮掩。
“必命不久矣!!!”
......
整个中军大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外面的争吵声清晰可闻。
“嵇仲兄,禁军兵卒,可能掌控?”吕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只是相比较于历史上哲宗猝死宫中,这一次他很有可能没办法回到汴梁了。
元阳亏损?一个九岁登基,能够在高太后垂帘听政下隐忍多年,面对群臣轻视,文官武将不以为然,一直熬到自己亲政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