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竟然是你!你我自汴梁一别已有二十年未见了吧,快请!”
伸手一招,自有小厮匆忙前去准备,蔡渭则引着李廌二人进了府邸。
深宅大院,李廌一路刻意惊呼了几声蔡家如今的圣眷,蔡渭也一一笑着应了。
等到入了厅堂,两人言语起当年旧事,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到了深夜。
“方叔,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可是有事求我?”最终还是蔡渭沉不住气,率先开口发问。
李廌缓缓摇头,回应道:“应该是懋之求某才是,遥记得当年你曾言自己不愿托庇父荫,要自己成一番事业,如今正有机会在眼前,何不抓紧?”
“笑话!”蔡渭的神『色』瞬间变冷,嘴角不自觉的扬。
“若是某猜的没错,方叔是为了苏子瞻而来吧,如今旧党灰飞烟灭在即,竟还和某大言不惭?”
“某是为懋之和蔡府一门百余人今后『性』命而来。”
“李方叔!”面对李廌气定神闲的样子,蔡渭有些按捺不住心火气,直接长身站了起来。
“当年我父被贬,蔡家蒙冤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言语?今日某报家仇在即,你却来大言不惭,某不吝啬在为元佑旧臣加一员干将!”
『裸』的威胁!蔡渭也是最近心神不宁,言语间也少了许多顾忌。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李廌神『色』依旧安然,在他身边书童模样的少年却忽然站了出来。
“蔡大人,小子替我家官人问您几个问题,可敢对答?”
“有何不敢!”蔡渭已然怒火攻心了。
刘启年微微一笑,沉声开口:“请问蔡大人,令父蔡老相公当年被贬,可全是冤屈所致?”
蔡渭沉默,他父亲蔡确当时身为新党领袖,以最擅见风使舵闻名,可不是圣母白莲。
“第二问,当年车盖亭诗案,苏学士也是受害人之一,若你父亲在世,可会赞同你等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