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间的稚嫩褪去不少,壮实的身材仍旧带给人一种厚重感,正是留在郴州的周云清!
“都坐吧,此次承建怕是受我连累了。”吕璟示意两人落座,画屏和翠儿将烤好的肉串蔬菜一一呈,再配新酿的果子酒,王伦和周云清二人刚尝一口,忍不住连声赞叹。
“大人如今可是诺大的声名,如今郴州蛮族皆退却到深山老林之,左右也是无事,正好回京城看望下老父。”
宗泽北之后,雄略军一直由周云清执掌,如今突然被人取代要远赴京城,即使他表现的大度,吕璟还是发现了话语里的不甘。
“承建,郴州虽好,但少了几分北地的气魄,此次入京,我会请求官家将你留在西北,继续跟随宗大哥历练。”
吕璟本是好意,谁知一提起宗泽,周云清竟然来了火气。
“大人,某才不要在那小人麾下听令!没有大人提点,他又能做得何种事业,如今竟然”
周云清的话语被吕璟直接挥手打断,关于此事,他虽然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其未尝没有几分主动配合的意思。
“承建,你在岭南也算是经历颇多,看问题不要那么片面,宗大哥执掌牢城军,其实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大人我听说吕方大哥他们在前线履立功勋,您却只能呆在这犄角之地”
周云清狠狠饮了一口果子酒,话语里仍旧带有怨气。
吕璟摇了摇头,不再和他讨论此事,官家将他骤然封赏为冠军侯,带来荣耀的同时,也引起了诸多问题。
无论是主动让出牢城军的军权,还是支持吕方他们跟随其余宋将建功立业,乃至放弃郴州的一些权力,都是吕璟深思熟虑的结果。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如今掌握的东西已经足够多,需要时间来进行沉淀。
周云清似乎也明白了吕璟心意,接下来主要是说些郴州发生的趣事,从院开学时苏轼和秦观间的争论,到从各地赶来的旧党士人,郴州如今经济繁荣,已经成为岭南一等一的热闹场所。
“大人你还不知道吧,秦湛和刘赟几位公子已经从大理回来了,带回了好多东西,还引得曾肇大人亲自传召,现在也要入京觐见呢。”
“当真?那可是一大喜事!”听闻几人安然归来,吕璟也不由的心欣喜,当初他一时兴起随口言语了几句,谁知秦湛这家伙一去大理是数月,间还闹出了不小事端,可把他担忧坏了。
“不止如此,他们来的时候还叮嘱某不要和大人多说,说是要给您一个惊喜。”
“这家伙!”吕璟笑骂一句,举起酒斛示意众人满饮,目光朝王伦示意了一下。
“我听说郴连道和水运津渡都已经开工,可还顺利?”王伦告辞离去后,吕璟开口询问起来。
周云清点了点头,神情里却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在吕璟再三催促下才开口讲明。
“佛印大师从两浙路找来了不少豪商,郴州各地工程都很顺利,百姓们也是越发富足,只是他们似乎是在刻意削弱大人在郴州的影响”
周云清将最近几件郴州发生的事情一一讲明,吕璟也不禁陷入深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