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掌握丹州城情况,想来在府衙更容易得到什么消息。”
“所以……靠你了,阿起。”
“嗯?嗯?嗯?富贵,那你现在干嘛去?”
“攀亲戚。”
富贵领着任风起去书房写信。
“你要给谁写信?你表哥?”
“太远了,给晋王。”
“你曾外祖母是今上的姑姑,那晋王便是你表舅……”
“这信最好找太守送过去。”富贵实在不想同皇家人再有什么牵扯。
“万一这信被劫了怎么办?”
“信封上涂上毒,让送信的人提前服下解药,谁截我信,他没命看。”
“你有没有想过晋王也要打开信……”
“……要不让人再带颗解药?”
任风起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用剪刀戳着烛火:“武林大会应当开完了吧,到底还是没去成,也不知道橘子他们怎么样了。”
富贵看了看任风起,武林大会重开说是为了青光门讨伐魔教,可惜任风起这个少主不在。纵然知晓靖王才是害青光的幕后黑手,可青光同魔教的仇便不存在?
“前些日子阿橘说要赶往武林大会,如今应当是快回西海阁了。若丹州之事解决,最慢三月,我们便可回去。”
任风起将长长的烛心一点点剪去。烛火因着他的呼吸摇曳不止,硕大的影子拖到了地上,黑漆漆的,明明周遭都是光,却未被照亮。
他自小蛰伏,长成如今这般样子,早已将灭门之仇刻进骨血,凿进魂灵。因而他不敢生出什么情愫,原本就是以命相搏的人,自然不敢轻易许出自己真心,更不敢受了别人的。
只是大抵上天怜他,碰上橘子那么几个人,他不必那么孤独的行于世间。
只是富贵又如他一样,家破人亡,这些日子,原本清风白鹤一般的富贵,如今揉着眉心疲惫绸缪,满目倦色。
递信给晋王,无论如何,易家将来极大可能会卷入夺嫡之争,一旦靖王继位,他们满盘皆输。
“希望丹州可以度过此劫。”
太守顺着线索找人,果真寻到几人可疑,不过并未派人抓捕,只让人盯梢,看看这些人如何联络。
这些天里,因着疫病的方子是富贵写的,城中的药草也是富贵带的,不存在缺少药材之事,加之管控到位,瘟疫很快便控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