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慎修不解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单独将手术前夕拎出来问：“你问这个做什么。”</p>
“就问问而已。比如，你动手术之前，遇到过什么人，不记得了吗”</p>
他照直说：“完全不记得了。”</p>
这一点，他倒也没骗她。</p>
四年前发现脑瘤后，他依稀只记得自己一开始不想开刀。</p>
韩飞后来提过，说他正在金家争夺家产，加上有个前妻失踪，不想忘掉，才想尽量保守治疗。</p>
但后来……他也不记得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改变了主意，突然就跑去医院将手术给做了。</p>
总之，动完手术后，病是痊愈了。</p>
但他也忘记了很多事和人。</p>
包括韩飞口里后来提起的所谓的前妻。</p>
但幸好，给母亲报仇的大事，他还没忘。</p>
这四年，他一心便只扑在争家业、雪母恨的事上。</p>
苏蜜吸了口气。</p>
看来，他是真的完全忘记她四年前就与他偷偷电话联系过、逼他做手术的事了。</p>
那短短一段日子的联系，唯有两人知道。</p>
他若不记得了，她也不好说什么。</p>
但也有些奇怪，他手术后就算不记得自己了，但要是翻看手机，看到和她通电话的手机记录，发现自己和一个远在柬国的号码通过一阵子电话……应该也会有些怀疑吧</p>
或许是手术结束后，顾着疗养，压根就没空翻看手机</p>
久而久之也就没注意了</p>
他看她一脸复杂的样子，沉了眉：“你到底想说什么”</p>
“没什么。我就是……这段日子听韩助理提过，说你一开始本来不想做手术，后来突然就做了。觉得奇怪而已。以为是谁把你给说服了。”她憋出话。</p>
难道告诉他——四年前你的手术，是我让你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