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没伸手去接:“麻烦你跑一趟了,这药味道不好,我就不吃了,你帮我扔了吧。”
墨泽江伸过去的手不愿意收回去:“小辞,不只是为了有孩子,这药更多的也是为了你自己的身体好。你身边照顾你的人不多,自己的身体,还是要自己多爱惜。”
他说这话,似乎是指的吃这药,也似乎是指她今晚喝酒这件事情。
沈言没吭声,看向他手里那袋子,隔了半晌才又应了一声:“不要了,我身体好得很,你拿走吧。”
墨泽江坚持:“你把药拿了,按时好好吃掉,我就走。”
沈言酒意有点上头,看他的手执意往她面前伸,有些烦躁就伸手推了他的手一把:“我说了我不要,你有完没完?”
她一说话,眼睛就红了。
墨泽江一张脸落在这昏暗的夜色里,固执地再开口:“你恨我,那是我做得不好,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错。
可身体是你自己的,别拿你自己出气,像两年前那样,你身体到了那样的地步,到最后吃苦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沈言将视线侧向别处,说不出话来。
是啊,这么多年了,当年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后来心衰竭吃尽了苦头,还差点丢了命。
再是现在,她恨自己让江愉辰进了监狱,逼自己离婚,再是酗酒,不吃药,来来去去,受苦受罪的不还是自己的身体。
以后要是将身体再折腾出个好歹来,也还不都得自己受着。
墨泽江将袋子递到她的手里:“你拿着,我现在就走。只要你好好的,以后你恨我不想见我,不见就行了,我不再来。”
沈言没有出声,到底是将摊开的手心再抓紧,拿了那个袋子。
墨泽江很深地再看了她一眼:“那我走了,你早点进去,外面冷。”
沈言低着头,只盯着自己的手,没抬头。
直到眼前人回身上车,再是车子离开的声音,她再抬头时,墨泽江的车子早没了影子。
她进去的时候,司烨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打电话,是凌雯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