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谷的眼神,并不是那种被附体后的浑浊状。
嘎嘣!
这么一声响,把我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我惊讶的发现,老谷妻子,已经把自己的手指,给咬断了!
她脸上洋溢着笑容,嘴巴里在用劲儿咀嚼着,发出了‘啪叽啪叽’的声音,不知道还以为在吃什么美食呢。
老谷妻子的断指处,不停往外喷血,她的嘴巴里,也全是鲜红色的血液,看上去非常恐怖!
“饿!”
“吃!”
“嘻嘻,吃!”
“让你不给我食物!”
“烧钱!烧纸!”
“给我烧!”
老谷妻子讲完这些后,又用力嚼了几下嘴巴里面的指头,直挺挺的朝着后面倒去。
我能明显感觉到,她身边的阴气小了不少!
我明白了过来,急忙举着铃铛,在老谷母亲坟旁转圈念诵咒语,这次换成了超度用的那种。
四周刮起了一阵阴风,带着冬天刺骨的寒意,吹的我们几个人瑟瑟发抖。
我围着坟转了几圈之后,这阵阴风越来越小,直到慢慢的趋于平静,完全消逝。
我看了看胸前的皮油,颜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不由松了口气,收起铃铛,走到老谷他们三人跟前,分别撕下了符咒。
老谷的脸色很快恢复了过来。
但老谷的女儿依旧昏迷着。
老谷的妻子就比较惨了,她这会儿还微微眯缝着眼睛,但她的眼神显然很呆滞,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嘴巴里的血不停往外流,还有被咬碎的肉。
老谷问:“怎么样?我妈走了没?”
我点点头,说她的怨气已经宣泄完毕,我用往生咒,送了她一程。
老谷奇怪的问:“那…那我女儿怎么没有醒?”
我让他别急,把女儿带回去,最晚明天中午,肯定会醒过来,而且以后再也不会犯病。
“不过…”我看了眼老谷妻子,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她给送到医院,否则搞不好,还会有生命危险呢。”
老谷语气不屑:“能有啥生命危险?只是断了几根手指,少了几把头发而已。”
我很惊讶老谷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老谷说:“只要我妈走了,不影响我们家,让我和我儿子,以后都不会有事,那就行了。”
老谷的心中,果然只有自己和儿子!
也是,刚才老谷妻子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老谷都没有一丝担心。
对于他这种人来讲,女人,真的连畜生都不如。
奈何老谷妻子,没有意识到这点,还跟着老谷,一块欺负他的母亲。
如果她选择和老谷母亲站在一条线上,或许日子能好过一点,但现在,她不仅承受了老谷母亲的怒火,更要在以后,独自抗下这位老公的殴打和谩骂。
一个连自己母亲,都可以如此对待的人,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又怎会手下留情?
老谷妻子‘送’走了这个家里,最有可能和她结盟的女性,也得罪了‘女儿’从此以后,等待她的,会是漫无天日的黑暗时光。
善恶有报,大抵如此吧。
老谷把女儿驮了起来,我则是把她妻子放在了后背,为了不让出租车司机误会,我们在这里对她进行了残忍的殴打,我已经用矿泉水,帮她暂时清理了身上的血迹,还给她戴了顶黑色的帽子,遮住她头皮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