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恰好撞见燕望欢要出门。
他顿时急了,赶忙上前两步,跟在她身侧,嘴里面嘀嘀咕咕地道:
“望欢姑娘,你这中的可是要命的毒,又才喝了一天的药,莫说是大好,就是连一成的痊愈都没做到,哪里能这般折腾?”
“我今日感觉不错,也没那么乏了,才想着要出去走走,也顺便看一眼四哥。”
燕望欢步伐迈的不快,又穿了极为厚实的长袍斗篷,简直如同身处在寒冬腊月一般。
她此时都有些发热。
哪里能有什么不舒服。
但杜衡还是担忧,咂了咂嘴,他轻声道了句:
“他?他就是皮肉伤而已,男子汉受点伤怎么了?又不是姑娘家,需要捧着护着的。”
“爹正在气头上,下手不轻,若不好好修养着,怕真要病上一段时间。”
听了燕望欢这解释。
杜衡想着昨夜见到的陈元北的伤势,才算勉强地点了点头。
“不过说起来,你怎知晓陈元北会受伤的?”
“爹就是那个脾气。”
他们说话之间。
已经来到了陈元北所居的院落。
门口的小厮一见到燕望欢,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喜色,他连忙弯身行礼,恭恭敬敬地道:
“小姐,您可算是来了!主子今个闹脾气,连早饭都不肯用,我们这些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知晓了。”
燕望欢向着小厮微一颔首,推门走进了房中。
脚步声响起的刹那。
陈元北的嗓音也跟着传入燕望欢耳畔。
“我都说了,都给我滚出去,难道你们听不懂...”
余光一扫。
瞥见那抹月白的影子。
陈元北那些险险要吐出口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头。
“你...”
他连忙抓起一旁的被子,胡乱盖在身上,一双眼瞪得老大,面庞更是涨得通红。
陈元北哪里能想到。
燕望欢会在一大早就过来看他。
她可还在病着!
杜衡也跟进了门,见陈元北这番狼狈的姿态,不由笑出了声。
“怎着?方才不还是脾气大的很吗?这会怎就羞起来了?”
“闭嘴!”
陈元北呵斥一句。
将凌乱的发随意整理好,他低咳一声,悄悄瞥过燕望欢一眼,道:
“望欢,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燕望欢仿未注意到陈元北的窘迫,视线扫过桌上晚上的饭食,她含笑开口道:
“昨日身体不适,也不知兄长伤势如何,今日感到状况好一些,就紧忙过来探望了。”
“我哪里会有什么大碍?”
陈元北本欲起身,不过他才一动,就感脊背处传来了撕扯般的剧痛。
他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