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况铮对权势皇位,向来都没什么在意。
连带着对待况霖年的敌视,一直都如同瞧着什么无趣的拒绝一般。
然而况霖年竟将心思,动到了燕望欢的身上。
那是况铮比起自己。
还要更加在乎千百倍的人。
这仇怨。
定然要况霖年以命来偿还才行!
见到况铮神情间冰冷的怒色,燕望欢指尖微曲,拽着他的袖口,轻轻晃动了下。
“况铮,我之前在外面无意见到了六皇子一次,心里面有了个想法,你且等一等,我自然会准备一份大礼,送给六皇子殿下。”
“望欢...”
不等况铮把话说完,燕望欢已经摇了摇头,道:
“只是一份小小的见面礼而已,更大的惊喜,还是要你这个当兄长的,亲自给他才行。”
况铮沉默半晌,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好。”
内室外忽响起难察的脚步声。
抬眸一望,有影影绰绰的布角闪过。
况铮已来了有些时辰。
虽和燕望欢有着未婚夫妻的名头,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仍不大好听。
这八成就是陈夫人来做提点的。
燕望欢虽也心有不舍,但还是道:
“解药都已经找到,我这也没什么大碍,你的身份不好在陈家多留,让汾月进来照顾我就好了。”
“再过一会儿....”
况铮担忧都来不及,哪里愿意离开。
她此时重病加身,手背的红疹一路蔓延,落尽袖口深处,面色更是苍白如纸,仿佛一阵风吹过,都能随时将她卷走一般。
“大不了,明日再过来就是了。”
燕望欢看况铮仍是不动,只能使出杀手锏,软声道了句:
“况铮,我倦了。”
她打了个呵欠,眉宇见浮起一层疲懒的倦怠,倒真是有些乏了。
“那就这就离开,你好生休息着,我明日再过来看你。”
况铮这才起了身。
为燕望欢重新掖好了被角,又倒了热茶,一口口喂她喝下,之后才满面郑重地叮嘱:
“望欢,有什么事情,随时差人过去通知我,今次之事,再不可有第二次了。。”
他打从得知燕望欢受伤的消息后,就再没露出过半丝笑意。
燕望欢知他担忧,微微颔首道:
“记下了。”
她连番保证。
即使如此,况铮依旧还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离去。
他才一离去。
汾月就快步冲回了内室,竟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床前。
燕望欢才安抚好况铮,这一转头的功夫,竟又出了其他的忙事。
她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道:
“这是怎了?快些起来,我现在可没有去搀扶你的力气。”
“我有过。”
汾月也不动身,仍俯跪在原地,低垂着头,强忍着眼眶升腾的酸楚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