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严重一些,其实无伤大雅,用不了多久就可好了,你莫要和锦玉去说,她又要急了。”
真阳吸了吸鼻子,见那红疹的密集程度,怎都不像是小病小灾的样子。
但他素来最信服燕望欢。
她说。
他就无条件服从。
没有任何意外。
“是。”
真阳点着头,嗓音却闷的很:
“锦玉好哭,我暂且瞒着,不同她讲就是了。”
等燕望欢把话交代完,况铮才道:
“你回府去,找一套方子,然后让人抄在医书里面...”
真阳将吩咐一一记下,又看了燕望欢几眼,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去。
况铮的计策,布置的并不算周全。
他此时满心都是燕望欢的安危,哪里愿意去费更多时间,去布置更加合乎情理的计划。
只要杜衡能快些拿到方子,为燕望欢诊治,才是最为重要之事。
将解药之事处理好,况铮才分出心去关心其他,问:
“向你下毒之人,如何处置了?”
谈及此事。
况铮眸里的神情,不由冷了几分。
既对燕望欢下了黑手。
那除了再将嘴里面的话都吐干净后,再以命相抵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已经被抓去审问了,不过段时间内,应该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但也不着急就是了。”
燕望欢眯起眼,眼前晃过苏香见望着陈元北时的神情,她意味深长的轻笑了一声,道:
“她心里面还存着眷恋,不舍得死的。”
况铮微微颔首,人既然在关在陈家,这里的人也没有同他说实话的打算,若不想挑明,也只能暂时将苏香见留在陈家。
他虽不愿害了燕望欢之人,落在旁人手中。
但燕望欢并无异议,况铮也就只能让苏香见继续留在陈家。
见他面色不佳,燕望欢转了话题,道:
“我之前也觉着奇怪,这毒究竟是何时落在我身上,按理来说,该做的谨慎都从没半点错过,和苏香见之间接触,我也次次都记在心里。”
她都讲起了这些,况铮自然顺着燕望欢的话,问:
“那是如何?”
“之前她有一次求我,借口倒是冠冕,因此才有了机会拽了我的袖子,八成就是那一次了。”
只拽了袖子,甚至未能直接触上肌肤,就让燕望欢染了毒。
可见毒性之可怕。
况铮眉心皱的更紧,眼神也愈发冷了起来。
“这毒倒是凶猛,只稍加沾染,就能传成如此模样。”
“她应是六皇子的人没错,从苏香见进门的日子算起来,他还真是早早就给我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燕望欢眉眼带笑,语气仍如三月暖风,低缓轻柔。
“若是不送还一些,倒是显得我们不懂规矩了。”
“望欢,此时你自己的身体,才是最为重要的。”
况铮握紧了她的手,加重了语气道:
“他既将主意打到了你身上,我定然会让他千百倍偿还!”
打从况霖年回到都城开始。
他们之间,就已经是明争暗斗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