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找到皇上,想要将曹娆许给况铮,却被他拒绝,自然会对他心怀怒火。若之后在朝堂上,生出什么乱子,可就不好了。”
“所以,还是为了三皇子。”
陈元北原本满心的欢喜,在听到况铮的名讳时,瞬间散了个干净。
他嘴里泛酸。
咬了一口桃酥,也尝不出个什么滋味来。
“也并未只是况铮。”燕望欢将碎发撩至而后,弯了眉眼,轻声细语地道:“我这人,报复心有些重,常人对我三分不好,我至少也要还十分回去,如此心里面,才能稍稍安慰一些。”
她用着最为柔软的语气。
吐出的言辞,却让陈元北感到了阵阵刺骨的冷意。
“望欢这么笑起来...”陈元北贴上车壁,怯声嘀咕了句:“还真是怪怕人的。”
“少爷怕什么?又不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汾月收回手,看见桃酥不见了影子,眼底不由闪过一丝笑意,她心里面舒坦,连带着语气都跟着开怀了不少。
“我家主子原本对那曹家姑娘,还是有几分喜欢的,是她自己眼盲心拙,又过于跋扈,才得了今天的下场。”
陈元北盯着她唇角的笑意。
又偷瞥了眼汾月指尖残留的桃酥碎屑。
他不由感慨道;
“看来感情这东西,确实能让人眼盲心拙。”
陈元北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然而汾月的心思,却没在他的身上,自然没能听懂这番暗语。
因未再继续说下去,陈元北的视线扫过燕望欢藏在袖下的右手,眼里在瞬间盈满了担忧。
他若没记错的话。
打从今天早间开始,就没见过燕望欢右手的模样。
也不知道,究竟严不严重?
心里面实在担忧的很,陈元北忍不住问:
“对了望欢,你的手怎么样子?疼不疼?痒不痒?我们可要找个医馆,在让大夫给你瞧一瞧?”
都过了这些时辰。
陈元北竟还能响起她的手来。
燕望欢微微一怔,但很快回过神来,道:
“无事,不过是一些红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怎么能行?”
陈元北摇着头,喊了一嗓子要从胡停下马车,之后又一脸无奈地同燕望欢道:
“你平时对娘和三哥大嫂他们,都关心照顾的很,怎么落到你自己身上,就这般不在意了?”
他都想要了要去哪家医馆。
然而马车不仅未停。
还有渐渐加快的意思。
陈元北先是一愣,这才想起来在门口驾马车的,是那个冷冰冰的从胡。
他跟汾月还能说的上话。
但是从胡...
可是对他向来没多过半个眼神。
陈元北尴尬地抓乱了头发,小声嘀咕道:
“你的人,对我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他折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