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月在后面听着,都要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敢...”
女子连冷汗都冒了出来,嘴里面更是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元北却不在乎,只偷偷向着燕望欢扬起了眉。
他故意刁难。
见到女子怕到连喘息都重了几分,也没有要劝慰一声的意思。
这却并非是他不够怜香惜玉。
只既来到曹府。
且不说燕望欢还是皇上亲赐的三皇子妃。
她和陈元北此时所代表,可是陈家的颜面。
若在此时弱了气势,服从了女子,还要以为他们怕了御史大夫。
“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大好呢。”
燕望欢走到女子身侧,摸出帕子,亲自为她擦掉额角的汗珠。
女子打了个寒颤。
再不敢如方才那般傲慢,她连退几步,深深躬下了腰,颤着嗓音道:
“还请贵人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通传!”
燕望欢微微颔首,将帕子塞进她的手心,“那就辛苦姑娘了。”
女子下意识抓紧了帕子,也不敢抬头去看她,只喏喏着道:
“不..不敢。”
她转过身,快步赶回了府门当中。
走的实在太急。
女子赶到高门槛前,还差点摔了个跟头。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陈元北再也忍耐不住,笑出了声。
“还是你有办法。”
他倚着石狮子,微迷了眼,懒洋洋地道:
“曹家还真是气恼我们,连下马威都闹了出来,亏他还是个御史大夫,心眼还不如芝麻来的大。”
日头有些重。
汾月上前用帕子为燕望欢遮住光,又轻声道了句:
“看来曹娆近日间的状况,很是不好,以至于曹家上下的怨气,都重的可以。”
“她那都是自己找的。”
陈元北从袖口摸出折扇,风流公子般晃了两下,将笔锋粗犷的山水画展露在燕望欢眼前。
“本都是活该,还敢有脸面找我们的麻烦,当真是痴的不轻。”
他们并未等待多久。
耳畔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袭雍容的紫袍妇人踏出府门,满含不善的目光扫过燕望欢,她冷哼一声,道:
“你就是陈望欢?”
“曹夫人。”
燕望欢含笑行礼,见曹夫人满眼不善之色,神情之间亦不见多少畏惧,只道:
“我等不过两个小辈,劳烦曹夫人前来迎接,实在惶恐。”
曹夫人听了她的话。
一腔怒火顿时烧的更旺了几分。
燕望欢的目的,不就是让她前来迎接?
此时却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