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望欢也起了身,扶了扶额角,等着眩晕感过去,她才道:
“娘那边我还需过去一趟,你将这一身的酒气洗去,再用些膳食,之后来寻我们吧。”
看她面色不佳,身形也略有些站不稳当,陈元北本下意识想要过去搀扶。
但才一伸手。
顿感见一阵微妙的自卑感。
他此时这番模样,又做出如此见不得光的行径。
还哪里有资格去触碰燕望欢?
陈元北甚至避开了视线,不敢再去看她一眼,只能匆匆点了头,便唤了汾月进门。
小厮婢女也都尽数赶来。
燕望欢并未多留。
她离了陈元北的院落,面上就流出一抹思索的神情来。
“陈元北什么都记不得了,苏香见的话又是模棱两可的,怎么说都随她,倒真是有几分诡异。”
汾月也跟着皱起眉,轻声道:
“主子,苏香见可不一定有她自己口里所言,那么清清白白。”
这事猫腻多。
苏香见身上的嫌疑更在不小。
“她若是不赌,就只能在后院里当个杂役丫头,连人都见不得。但如此一来,虽说她身上背了些嫌疑在,但至少成了能在陈家其他人面前,都露上脸的主子了。”
燕望欢低叹一声,无数思绪飞速掠过,她权衡一番后,又同汾月道:
“陈家开始不安生了,你去把从胡找来。”
“是!”
汾月也感到了最近汹涌而起的暗潮。
危机四伏的暴风雨将至。
陈家如同将溃的蚁穴般起了动乱。
再不如之前安生。
随着燕望欢和况铮婚期的临近。
落在她身上的注意只会越来越多。
好的坏的。
各种阴谋诡异都可能会落在她的身上。
汾月也担心,只自己一人在燕望欢身边,若真遇见了什么乱子,抽不出身的话,可该当如何是好。
若多了从胡在身边。
她也能跟着放心不少。
燕望欢赶到正厅时,四周已不见苏香见的影子。
唯于素秋陪在陈夫人身边,她的神情也亦是有些不好看。
她负责管家。
却出了婢女爬上少爷床的丑闻。
虽陈夫人并未说些什么。
于素秋依然觉有责任担身。
对着苏香见,更多了几分厌恶。
“娘,大嫂。”
燕望欢一一打了招呼。
之后又道:
“四哥去梳洗了,很快就会过来向娘亲请罪。”
听到陈元北恢复了不少,陈夫人眼里的担忧,才算稍稍弱下了些。
她叹息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