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和四哥说的训的,你都已经讲完了,不如留我在这和四哥谈谈?”
此时怕是也只有她,才能劝得动陈元北。
陈夫人心知肚明。
但就是如此,才觉得一阵阵地心酸。
她不好说太多。
也只能点头,然后连声叮嘱燕望欢道:
“望欢,这里就交给你,有什么事情,随时差人来找我。”
“娘放心。”
燕望欢等着陈夫人带苏香见离去。
又遣走了其他下人。
连汾月也都迈过了门槛,将房门牢牢关紧,守在了门外。
门窗都被封闭。
房间里一片昏沉。
只有尚未散去的酒气,萦绕在鼻息之间。
都过了这些个时间。
酒气却仍然能浓郁至此。
可见昨夜,陈元北着实是喝了不少的酒。
燕望欢走到他身边,弯腰蹲下了身。
“四哥?”
她清冷的嗓音响起那一刹那。
陈元北竟无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一阵莫名的恐慌感涌上了心头。
他甚至不敢睁眼。
生怕下一秒就要见到燕望欢,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眸。
她根本不在意这件事。
亦或者说。
不管同陈元北睡在一张床上的女子是谁。
她都不会多投去半个眼神。
“你还留下做什么的?”
陈元北将头垂的更低,整个人都要隐没在桌柜投下的暗影当中。
“望欢,我是不是很可笑?”
燕望欢还未回话。
他已先一步嗤笑了一声,自嘲一般道:
“文不成武不就,外界不是一直都在传,陈家的几个儿子,就连身子不好的三哥,也素有博学多闻之名,唯独我...”
陈元北靠在墙上,嗓音越发低了下去。
“不过一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
“人各有志,何须一定要活成被其他人赞扬喜欢的模样?”
燕望欢离口的嗓音一顿,又道:
“至少在我看来,你自有优点,并非传言那般。”
她的眼眸漆黑如深湖。
当被注视着时。
却让陈元北感到了一阵难言的慰藉。
他清楚这番话的真假。
燕望欢并非是寻着借口在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