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阳这才乐了。
听着外头闹腾的声响,汾月抿着唇,眼底流出些许笑意。
她捧着包裹,快步走进内室,道:
“主子,之前吩咐做的衣裳,已经送过来了,只是这花样,看着似乎太平淡了些。”
“我看看。”
燕望欢抬眼一扫,见青莲色的衣摆处,用月白暗线绣了云纹,瞧着属实不起眼。
但她却点点头,道:
“无事,丞相府还有孝期,总不好太过招摇。”
“那就不送去改了,这时辰也紧,若是来不及的话,可就麻烦了。”
汾月小心地收好衣裳,又道:
“眼看着,就要到岁首之宴了,我总觉着,今年这宴席,好像背地里藏着什么似的,危险的很呢。”
“最后一个年头了,当然不同于以往。”燕望欢走出内室,提起毛笔,写了两封道贺的帖子,才又道:“之前是太子之位一日不定,风不平浪不止,而现在...”
她轻笑了一声。
并未再继续说下去。
但以汾月的聪明,哪里能听不懂燕望欢的意思。
她立刻接住了话茬,低声道:
“他们现在想的,已经不是太子的位置,而是皇位了?”
“皇子也好,太子也罢,终究是一人之下,仔细一想,又有什么区别?”
“可不是有消息说,皇上最近,身体好了不少吗?”
仿是生怕谁听见似的,汾月的嗓音压的越来越低,渐渐已经到了除她和燕望欢之外,就是竖着耳朵贴在窗户上,也听不见的程度。
一滴墨落偏了位置,掉在了帖子的角落里。
让这一整封帖,都用不得了。
燕望欢随手丢进炭盆,再次提笔时,已是稳了不少。
“是啊,所以楚霁,应是要急着,动起来了。”
仿是应了燕望欢的论调一般。
才不过三日的功夫。
一让整个京城,都震了一震的绝色美人,被送入到了皇宫当中。
而皇上在看到她的那一刻。
便再也没有,宠幸过其他的妃子。
然而比起这所谓的绝色美人,汾月最是惊讶的,还是燕望欢。
她仿是命中注定,要和楚霁为敌一般。
将他所走的每一步。
都提起看在了眼里。
只是这一次。
燕望欢却没有把消息,告知给楚玉。
绝色美人进宫一事,在京城当中,已是闹得沸沸扬扬。
然而直到岁首之宴那一日。
燕望欢才在宴席上,看到了那个女人。
她虽为妃位。
却和皇后一般,坐在了皇上的另一侧。
那副模样,让所有看到她的人,都是一时晃了神。
燕望欢扫过去一眼。
也是不得不承认。
这世上美人本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