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真阳俯跪在燕望欢身前。
眼中尽是复杂。
在被擒住的那一刻。
他就已经做好了只身赴死的准备。
燕望欢是主子,他不过一介奴仆。
为了主子,付出性命,在真阳看来,实在是太过理所应当。
她甚至不需要愧疚。
只要能以他的命,作为警醒,防备着王氏就足够了。
可理智归理智。
若是能活着,谁想去死?
当燕望欢真的出现在真阳面前。
他既感动,又无比慌乱。
一双眼直愣愣的,盯着燕望欢出神,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犯什么傻呢?”
汾月瞪了他一眼,低声喝道:
“起来!又不是在逛街,哪有你出神的空闲!”
真阳这才回过神来。
连忙爬起身,接了从胡递来的剑,护在了燕望欢的身前。
“主子,我...”
真阳动了动嘴。
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无需多言。”
燕望欢摇了摇头,道:
“你既随了我,我定然不会辜负于你。”
真阳一怔。
眼中有感激之情一闪而过。
他咬紧了牙关。
一抹唇角沾染的血渍,挺起胸膛,对着王氏那头一众人,朗声道:
“小看你真阳爷爷是吧?还敢放了我,看我今个不给你们点苦头尝尝!”
“你这废话,倒是真够多的。”
汾月斥了一句。
唇角却也忍不住的,向上挑了挑。
“呵。”
王氏冷笑一声。
她自是不把真阳放在眼里。
甚至连他的话,都未听入耳中。
一双满含憎恶的眼,只定定落在燕望欢的身上。
“都说你聪明,这次怎还犯起傻来了?难道你以为,我叫你过来,是同你叙旧的吗?燕望欢!”
“外祖母想为娘亲的死,寻一个发泄的由头,我自然知晓。”
燕望欢浑然不惧王氏眼中的杀意。
神情仍是淡淡。
她让真阳向后退去,和王氏重新面对了面,才又道:
“只是外祖母,若是想挑个软柿子捏,可就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