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阮阮突然想到什么,抬眸扫了眼身边的人,“厉总该不会是想要替和安做主,拿回那批药材?”
虽然不知道厉薄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江阮阮就是觉得,这是这个男人做得出来的事。
话音落下,书房里的温度又骤然降低了几度。
江阮阮的心也跟着沉到了底,以为自己猜中了厉薄深的心思。
厉薄深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睨着身边的小女人,眸底情绪翻涌,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更是不时地握紧又放松。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这小女人对他这么草木皆兵。
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这小女人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对他露出猜疑的神色。
厉薄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精力,才控制住了自己的力气,没一气之下把这小女人的手腕捏断。
江阮阮察觉到手腕上的力气变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男人似乎下一秒就会用尽力气,捏断她的手。
这越发笃定了她的猜测,觉得自己就是说中了厉薄深的心思。
“如果厉总专程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话,那我只能说一声抱歉。”
这么想着,江阮阮脸上却也没有显出丝毫惧色,“那些药材已经烧成灰了,就算厉总想拿回去,我也没有办法,如果厉总实在想要,我这就让人去把那间储存室的灰扫出来收集起来,或许还能提炼出一些来。”
听到这小女人的话,厉薄深的眉心猛地拧起,手上的力气更是失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