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阮只觉得他无理取闹,“厉薄深,你闹够了没有,我是要去工作而已,你到底要怎么样?”
厉薄深扯了下唇,“江小姐所谓的工作,就是指挖我的墙角?”
江阮阮眉心微蹙,一时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要去参加的是龙氏跟和安集团的签约仪式,跟厉薄深又有什么关系?
“和安集团最开始,是要跟厉氏签约的,不过,不知道龙氏使了什么手段,让和安集团临时毁约,拒绝了跟我们签合同,龙氏的做法让我很不高兴,所以,这个签约仪式,我也不准备让他们顺利进行。”
厉薄深面不改色地说着,仿佛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
江阮阮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怀疑他是在找借口。
可是却从男人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也就是说,厉薄深说的都是实话……
意识到这一点,江阮阮心下一阵异样。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这男人对龙御行的所有不满,都是来源于两人在生意上的摩擦,而不是他所谓的,是因为她。
她还一直在困扰,被这男人误会自己跟龙御行的关系,会给龙御行带来困扰。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想错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