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渊上前，摘下只剩下最后一点痕迹的符纸，“叫医生来。”
……
亭渊对星主的审讯记录，传到了高层。
也传到了李子引和谢容与耳朵里。
是亭渊亲自跟他们说的。
李子引听完原委，眉头拧在一起。
“他儿子是跟虫族同归于尽，他不恨虫族，恨人类？”
谢容与之前让亭渊查星主的亲人，就猜到了星主背叛，跟亲人有关。
但无论如何，他们也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
亭渊低着头，揪着自己的头发。
“厉少将当年不为瓦全，给联邦发出警示，整个联邦都将他视为英雄。我们以为，星主应该以有这样的儿子为荣。”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联邦一开始才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查。
谁能想到，星主不仅不以为荣，还会恨联邦没在那时候向虫族妥协。
以致于用这样的手段，报复联邦！
谢容与一语道破，“疯了的人，没有理智。”
李子引往他脸上看了看。
谢家一门英烈，谢容与的父亲、二叔，都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的。
谢小叔也丢了半条命。
李子引不动声色，抓住了谢容与的手。
“厉少将泉下有知，不知道会多难过。”
谢容与往她手上看了看。
李子引的身体恢复后，手也是又细又白，却不再是几个月前的冰凉。
如一片羽毛，温暖柔软。
谢容与看着她的侧脸，点头，“嗯。军人的荣光，不容玷污。”
李子引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要见我做什么？”
亭渊还在捡自己碎裂的三观，也习惯了被塞粮，自觉无视他们的动作。
“他说他要问清楚什么，但后面神智就清楚了，医生说他认知出了障碍，暂时没办法再审讯。”
谢容与反握住李子引的手，道：“他在怪你没在火云星出事的时候出现。”
所以才说，口袋女神凭什么只救亭渊他们。
甚至认为，李子引是看人下菜，因为亭渊是大首长的儿子，才出来救人。
李子引扶额。
她就知道，被人当神仙，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这种锅，她实在背不起来啊。
谢容与安抚道：“一切都有因果，就算是神，也没办法抹平所有遗憾。”
李子引的眼睛眨了眨。
所以说，谢公子没有跟蓝黑星星主一样的想法。
她笑着端了一杯茶，递给谢容与，“那我们挑个时间去见见他。”
虽然她是无心插柳，但被这个位面祭祀了上万年，不解决了星主的事，她身上的因果线又多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