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下来聊聊天吧。” 叶校看着他,眼神真挚而严肃。
顾燕清问:“你想聊点什么?”
叶校说:“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希望你把内心的想法也都告诉我,但是你一直没有说。”
顾燕清并非有意隐瞒,他欲要开口,但是又被叶校打断了。
“其实你不说也没事,每个人都有不想提及的东西,我也有。”叶校说:“我想跟你说说我心里的想法,和我在意的事情。”
顾燕清看着叶校没有说话。
叶校说:“其实我爸爸妈妈一直很努力地工作,我爸爸没有任何恶习,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但是也没办法让家庭致富。除了能力限制,还有个过去百姓面临的最大问题,因病致穷。”
“小时候我外公有长期的慢性病,一直拖着家里的经济状况。后来我妈妈做手术,因为他们想省钱不买保险,结果把家里的钱都花完了,让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安全。但是我今天和你说这些跟钱无关,我现在不算很缺钱,但我太害怕了。”
“对我来说,身边人出问题,是致使我崩溃的诱因。”她一旦崩溃就什么都不管了,叶校现在都不愿意回忆爸爸和妈妈连续出事的那一年多自己的状态。
她也不会跟顾燕清表达太多自己的担忧和想法,这个世界上存在太多自相矛盾的本体,比如她自己,做起事来不管不顾,却要求别人保护健康。
她说:“你别让我担心好么?”
顾燕清心尖锐地刺痛了一阵,他伸手揽了揽也叶校的肩膀,“不会有事的,我很好,你听见了。”
叶校笑了笑,“毕竟是我看中的男人。”
顾燕清亲她的额头,又拥抱了一分钟。坦然交心是一件好事,但是他心里却另有顾虑,三年前叶校说过希望他一直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她也希望身边的一切人和事都能保持在自己可控范围内,那么他还能心无旁骛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么?比如再次出国。
顾燕清暂时找不到适合的解决办法,这还是一个矛盾。
叶校从他怀里离开,掌根抵着他的肩膀,“我这样让你不舒服么?”
“怎么了?”
“我的控制欲强。”叶校说,她知道顾燕清本质不是一个软脾气的人,“我担心相处久了,你会接受不了这样的我。”
顾燕清的确需要忍,但是他很理想地说:“这不是缺点,我不可能接受不了。”
叶校也就没再说别的话,不忍心破坏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