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斯文中总带着那么一丝嚣张和不知收敛。
程夏瞪他一眼:“你还是别讲话了,小心神明生你的气,给你来那么一下子!”
顾燕清笑了一声,走向大门口,他不在乎。
程夏又问叶校:“所谓来都来了,你真的没有——”
叶校赶紧说:“我心里虔诚就行。”
程夏弯着眼睛,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玉牌,是她刚刚在里面请的,“送给你,开过光了。”
叶校接过来,十分古朴的款式,带着一个棕色的坠绳,她问:“是什么意思呢?”
程夏说:“我写的缘是,祝你心想事成。”
叶校:“谢谢。”
回去司机变成程寒,顾燕清全程坐在后面睡觉,而叶校也坐到了第二排,她戴上耳机,偶尔看见他的小腿,还有黑色裤脚下若隐若现的脚踝,又瘦又性感。
叶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起昨晚,她太堕落了。
B市是阴天,昏昏沉沉的,映入叶校眼帘的是一种铅灰色的滤镜。车子进入市区,高楼林立,璀璨星明的广告牌,当然,还有拥堵的交通,让叶校一秒回到现实里,而在蔓山的一切都像一场梦。
手机里跳出一个同事的消息,问她有没有时间去报社加个班。
叶校对程寒说:“师兄,你在前面路口停一下,我下去。”
程寒:“没关系,送你回学校。”
叶校解释:“不是,我要去加个班。”
程寒把车停在地铁站前面,叶校拿了包,头也不回的走入人群。两路人分道扬镳,自然而然,悄无声息。
宋晓光看得目瞪口呆:“牛逼啊,一秒进入工作状态。我有放假综合症,爬一夜山腰腿酸着呢,老年人要给自己缓一缓。”
*
叶校从报社回来,雨已经停了,她从公交车上下来,闻到空气里弥漫着雨水和泥土的味道,她吸鼻子嗅了嗅,像小时候在山间乡野里闻到的,很是亲切,但又很飘忽。
北方冬天下雨很磨人,叶校一进门就脱掉外套去洗澡,好在夏童今天也在,早早就把空调打开了,屋子里很暖。
“你吃饭了吗?”夏童问。
叶校说:“没有,你有想吃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