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所校园之内,一直存在着两派斗争。一个是以成峰为代表的保守派,一个是以楼衍为代表的激进派。他们互相争斗百年,一直延续至今。他们有着各自的领域,虽然彼此互看不顺眼,但也很少去跨越对方的禁区。
因为在这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掌控着这里。
而那个力量所属的掌控者,便是百年前消失的生死簿簿主。
传说他因为一个小孩打破了自己设置的禁制,从激进派和保守派两方斗争中,救下那个小孩。
又因为那个小孩,屡次触犯最高等级的红灯禁区,最后被激进派和保守派围攻,在百年前外语系的那场轰天爆炸中,烟消云散。
从此,成为整个校园的禁忌。
“队长,那、那个人死了吗?”巡逻队新来的小队员对于副队长文龙说的这些久远前的故事,表示深深的好奇。
那双被故事牵引的黑眼睛睁得大大的,围着副队长满心期待。
文龙看着新来的小家伙,笑道:“不知道。但如果他还活着,那么这所校园,怕是又要面临一场腥风血雨。”他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顺便指挥手下的人,继续检测附近的数据。
自从上次外语系旧址因为爆炸重新展现在大众面前的时候,文龙就隐隐预感,那位曾经让整个校园都为之色变的男人,怕是要死而复生了。
他从前就知道,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死了。
政教处新下达的命令,除了在旧址附近探索检测外,还将巡逻探测范围校园。
温酒和队长御神被派去调查这一批新人曾经待过的地方,中文系和外语系。而他,则被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操场。
更让文龙心烦的是,总师竟然给他塞了一个傻小子进来。
而且还悄默默告诉他,这位傻小子可是上面的人。
于是,在这位傻小子‘莅临’他带的队伍后,对于傻小子的问题,他‘尽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喂,让他们去那边也探探。”文龙吐着烟圈,看着前方干活的队员,对身边的小队员吩咐道。
哪知小队员站在原地,抬头看着他,磕磕绊绊了好半天,才说:“队队长,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的。”
除了主楼那些上级,这还是第一次有队员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话。
“哦。叫什么来着?”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要不是因为校规说,退休后必须上风险管控组上交一个身体‘零件’为代价,他才不会死赖着一直继续在这个位置上耗着。
以身体为代价的‘退休生活’,他对这种制度嗤之以鼻。
因为一旦退休后,身体出现任何不好的情况,就会被直接送到垃圾站进行垃圾回收,如果身体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就会直接销毁。
小队员闪着一双大眼睛,无比认真:“阿筝。”
“啊——争?”文龙故意拖着音。
阿筝被他逗弄得满脸通红,着急道:“是阿筝,风筝的筝。”
文龙看着眼前的小队员,喃喃道:“风筝的筝。是自由的意思么?”他忽而一笑,看向阿筝,说,“好了,我记下了,阿筝。”
阿筝满怀欣喜得看向他。
“去通知其他人吧。”文龙又抽了一口烟。时间过得太慢,每天重复这种工作,他都快提不起兴趣了。
“啊?通知……什么???”阿筝一脸大大的问号,看着自己的副队长。他压根不记得文龙刚才吩咐了什么。
文龙斜眼瞥了瞥这个马虎的阿筝,随口道:“让他们围着跑道附近搜索一圈,纵深三百米极限。”
“是,副队长!”这次,阿筝听得明明白白。
文龙笑笑,看着阿筝跑步的身影。
“难得在队里见到一个活的人。还这般生涩,傻憨。”
“确实是挺难得的,毕竟,他是生死簿临消失前唯一接触过的人。”
熟悉的声音传来,文龙转身,看向男人。
男人一身巡逻队的装扮,脸上还有一道疤痕,自右边眼角延伸到下颌线的位置,左边脸部还有不少烧伤的痕迹,帽檐压的很低。
“这大白天的,我还以为自己眼花见鬼了呢!黑骑大人。我记得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您可别说是来找我文某人叙旧的?”文龙扔了烟,一脚踩灭。
黑骑笑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玉牌,随手扔给文龙,说:“看见这个,还装吗?”
那是一块雕刻着阴阳生死符咒的玉牌,传说在这所校园内,只有五个人拥有。而这拥有玉牌的五个人,生前都是生死簿的秘密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