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个家伙带着易|容|面|具、装模作样欺骗他!
“为什么就连来见我也需要带着易|容|面|具、伪装成完全不认识的人?”
“为什么在车上那么长时间的单独相处里,都不肯把事情说清楚?”
“看着我着急上火、四处奔波,从警视厅赶到波洛,你觉得很好玩吗?!”
“难道是这辆车上有什么监控、监听设备控制住你,还是你已经被洗脑加入组织了?”
对方连珠炮似的逼问着,看上去想要得到一个回答,但话语密到根本插|不进话。
——如果真的插话,反而会让这家伙更加生气吧?
但这家伙,完全认错人了啊……
直白的、没有任何恶意的发泄,即便生气也说不出多么难听的话,大概是随便说点什么就可以轻松哄好的程度。
这个时期的诸伏景光很少会生气,即使真的生气,也会用一种很温和、甚至是近乎好笑的手段报复回来。
可以随便开玩笑,而不是担心自己说出来的某段话,刚好激起对方的应激反应。
黑透沉默着移开视线,一时间失去和对方继续对视的勇气。
那个世界的大家,抛去自闭症儿童不提,其他人虽然看上去很正常,但其实一个比一个问题大。
他在很长一段时间了,没办法和那边的景光接触。但这并不是因为他讨厌他、而是因为他们一旦碰到一起,对方就会不自觉开始自残,又或者是在他身上制造伤口。所以BOSS把他们分开了很长时间——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在完全无知无觉的状态下,忽然变成诱导对方发病的原因,每次出现的时候,原本可以进行正常的人际交流的人,会突然之间变成另外一种样子、全然陌生的样子。
但好在这种状况,到现在已经好转很多,至少在日常相处当中是正常且自然的,最多只是会偶尔感到很微妙。但一直以来养成的、下意识回避对方的习惯,好像已经很难纠正过来。
会下意识地回避视线、回避沟通、回避一起做任务。
明明所有世界当中,真正了解他的诸伏景光,就是只剩下对方了但还是——
不由自主地逃避。
就像这一次的任务。
按照原计划,他只需要接应黑方诸伏景光。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纯粹的、司机工作。
这种任务简单到、甚至根本不值得让他特地从美国回来。哪怕换成黑方伏特加也可以做到,但久川悠偏偏把这个任务交给他。
对方是什么想法,他其实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