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泪流满面的温暖，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看到她眼泪就立刻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只是看着她，像是要看穿她。</p>
两人静静对视着。</p>
温暖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流。</p>
许久后，顾衍之抬手捧住温暖的脸，指腹轻轻地抹去她脸上的泪。</p>
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温柔。</p>
仿佛，他刚刚‘什么也没听到。</p>
他们之间也从未闹过矛盾。</p>
他还是那个他，那个爱她入骨的男人。</p>
可温暖知道，不是了。</p>
他的神情太难懂，让她琢磨不透。</p>
心底的闸口打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p>
更多的眼泪从眼眶滚出来，温暖的眼泪越擦越多。</p>
她最不忍心伤害的人就是衍之。</p>
可最后，伤他最深的人却是她。</p>
当顾衍之双手被她的泪水全部浸湿，他停下了擦泪的动作。</p>
就这样捧着温暖的脸，看着她。</p>
“衍之……”</p>
温暖唇瓣轻颤，她不知道衍之有没有听到，也不知道该不该借此告诉他，她拿掉孩子的真相。</p>
再刺他一刀。</p>
她……</p>
“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p>
顾衍之声音很轻，宛如情人的呢喃，看着她轻声低语。</p>
温暖满眼慌乱。</p>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p>
唯一能说的对不起又是衍之最不想听到的三个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