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伤害他的。</p>
真的不想。</p>
“对不起……”</p>
太多话语，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剩一句对不起。</p>
一句，顾衍之这时候最不想听到的三个字。</p>
这三个字，狠狠剐着他的心，在凌迟着他。</p>
把他仅剩的一点理智，彻底摧毁。</p>
他双眼猩红，目光狠狠地盯着温暖那张刻入他骨血的脸。</p>
越是深爱，越是心痛。</p>
“对不起温暖，你的对不起除了能让你自己心底好受点，还有什么用”</p>
“你别再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再听你说对不起！”</p>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偷偷拿掉我的孩子！”</p>
“是我为你付出的不够多，还是我们顾家哪里对你不够好让你不满意”</p>
“我是真不懂，为什么！”</p>
顾衍之压抑了太久，他死死地扣着温暖肩膀，字字泣血。</p>
“这些年来，你一直把陆景行深藏在心底，我忍了！</p>
不管我做再多，你还是不爱我，我就算心底再难过，也没舍得真指责过你一句，因为是我心甘情愿的。”</p>
“可温暖，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啊！是你亲口答应我要孩子的，为什么有了你却要偷偷拿掉他”</p>
是，当初是他是用强迫的手段来逼着温暖点头同意的。</p>
他不是不知道那一晚温暖同意不是她心甘情愿的。</p>
可她若坚持拒绝自己，他也不能真强迫她啊。</p>
可为什么要在同意后，再这么做</p>
“温暖，在你眼里，我，我们顾家，究竟算什么”</p>
温暖偷偷背着他拿掉孩子这件事情，是真伤透了顾衍之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