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真的都可以问你吗？”十六再次问。
江夏莺肯定的点点头，“嗯。”
“那你可不可以回答下——”十六目光陡然锐利，直直刺入江夏莺的胸口，“为什么我明明考上了大学，却被通知落榜了呢？”
这句话，是帮那个青春期敏感懦弱的自己问的，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那么信任她。是迫于威胁，还是自己心目中亲切的江老师的本来面目就是这样，只是曾经的自己看不清而已。
“江老师，你说呢？”
江夏莺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皲裂，同时碎掉的还有那张伪装的面具。
“陶冬，你这是在说什么傻话呢？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自己的落榜，但事实就是这样，你让我怎么回答？学校培养你一场，你怎么能这么恶意揣测！”
“你的思想很有问题，作为教了你三年的老师，你让我感到很失望。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正视自己的失败！”
她说话又急又厉，急切之下隐藏着心虚，所谓色厉内荏就是如此。
原来，真的是曾经的自己太傻太笨。十六忽然笑了，不是那种微微勾唇角的笑，而是大笑，动静大到连门卫都探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你……你笑什么。”
江夏莺以为自己的一番呵斥会震慑住对方，没想到陶冬竟然笑了。这样的笑从没出现在陶冬的脸上，她瞬间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有些人会因为受的刺激太大而疯掉。
陶冬疯了！而疯了的人会做出什么，江夏莺不知道，只是直觉很危险。
“没什么。”十六收起脸上的笑意，她因害怕而退缩的江夏莺，往前了一步，“老师，你既然敢联合校长将我的成绩和身份换给别人，这时候怎么就这么胆小了呢。”
“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江夏莺顾忌这是在学校门口，就压低着声音大喊，“看来你不是真的有问题，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以后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着，她就要转身匆匆离去。
见她仓皇逃跑的背影，十六并没有上前阻止。
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是希望张军和江夏莺受到良心的煎熬？别逗了，他们这种人还会有良心吗？
是为了给他们精神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