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回到屋子里,从记忆中薛金男一直用于存储食物的橱柜里翻出了一卷挂面和两个鸡蛋,给自己和陶顺每人下了一碗鸡蛋挂面热腾腾的吃了下去,然后一抹嘴带上证件坐着陶顺的车去了镇派出所。
“你到派出所来干啥?”
陶顺不解的问。
“办一下户籍的事。”
陶顺不知道什么叫户籍业务,可他还是点了点头“哦”了一声,“那我在外面等你,等下载你回去。”
其实郝甜让陶顺载她来是想带他去医院找一个x光,看看他手上伤的情况,要是骨头没问题,那她有一套按摩方法可以给他复健。
她之所以没有提前说明,是怕陶顺不愿意来检查,虽然他不说,可她也看出来他其实很消极,并且不太想让别人太关注他的手。
电瓶车到镇上花费了四十分钟,这时刚好是早上7:40,派出所的门开着里面也有很多警察,但是还没到上班时间,所以没人理会十六。
十六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进派出所就表现出局促、不安、紧张的情绪和表情,而是十分自在,就如进路边的商店没啥两样。
本来就是这样,她没做亏心事,堂堂正正来派出所找人民警察帮忙,为什么要心虚?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畏手畏脚?
该心虚害怕,惶惶不安的应该是那些做了对不起她事的人,比如——
“张军同志。”
张军提着在镇上早餐摊上买的包子豆浆踏进派出所的大门,还没进办公室就被人喊住了。他回头一看,是个陌生的年轻女孩。
他看了又看,瘦瘦的,个子一米六左右,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十分朴素的样子,这是?
接着认真想了想,这人不认识啊,可对方怎么知道他名字的?
十六落落大方走进,笑着又开口:“你就是张军同志吧。”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在派出所门口,他的形象一向就是认真负责的老好人,张军也就跟着和蔼的点点头。
“我是,请问你?”
“陶冬。”
十六干脆的报出名字。
“哦哦,陶冬。”
什么?!张军瞪大眼,见鬼似的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年轻女孩,陶冬?这就是陶冬?
说实话,他没见过陶冬真人,只是在两年前帮人办事的时候在电脑上看过一次陶冬的照片。那照片上的人长啥样的?好像和眼前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