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小盆友们叠了被子,已经快到黄昏了。
有的孩子已经开始打着呵欠,他们可不是安宁一伙,有那么强悍的体质和精神,早就累了。
身为寨主的安宁一行,将自家的小弟小妹们送回房间,监督他们洗脸洗脚躺上床,才关上房间门离开,特别的贴心。
好多孩子都不敢关灯,把房间里的灯光打开,才肯睡觉。
还好每个房间基本上都是三个人睡,倒是不会让他们在陌生的地方,感到太过害怕。
回到他们自己居住的院子,安宁他们也从压水井里打着水洗漱着。
安宁靠在椅子上,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哎呀,今天过得好充实呀~”
辰辰吧唧吧唧嘴:“安宁寨主,我辰辰寨主,肚肚有点儿饿了呢。”
鼻涕娃神秘兮兮的笑着:“辰辰姨姨,安宁姑姑,我知道哪里有好吃哒。”
“我们找房子的时候,看到村子旁边,有好大一片的红苕地呢。”
这让大家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们扭头看着陈辉还有进行拍摄的工作人员,大声问道:“我们能不能去挖红苕?”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的说着:“你们的任务是在这里呆满一个月,想做什么都随便。”
话语刚落,小家伙们就随着鼻涕娃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辰辰更是兴奋的大笑着:“都是我们哒,全都是我们哒~”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