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眉开眼笑的问,“殿下什么时候回京?”
夏容与道:“得过些时日,谢侯呢?”
谢姜道:“不是明日就是后日吧,本来想小住几日散散心,奈何寺里的床太硬太冷,还不如回府高床软枕。”
两个人顺着小道慢腾腾地边走边聊,狗子颠颠地在前头小跑着领路,沉禅抱着柿子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夏容与仿佛只是随口一提,“谢侯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谢姜唉声叹气。
夏容与语气温和诚恳道:“若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谢侯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两人并肩走在蜿蜒小道上,夏容与气质斐然挺拔明朗,谢姜抬头看着他笑出了声,“殿下自己都跑寺里躲清净。”
“因为海运的事?”
装满了各种南洋货物的大船,一艘接着一艘靠岸,不知道多少人看得眼热无比。
据说谢太鸿最初来京时,每日早出晚归或者干脆夜不归宿,如今已不敢轻易出门了。
各路人马都在想方设法往他身边钻。
南洋四洲既已归附,大予朝廷便不会置之不理,海运也就顺理成章。
摆在眼前的巨大利益谁又能不心动?
估计近来往她这位南海侯身边钻的人也不会少。
“我有处温泉庄子离此地不远,谢侯要是觉得京城烦扰太多,我可以把庄子庄子借给谢侯。”
“行啊,等哪天有兴致了,我就去殿下的庄子泡温泉。”
才回到南昭寺,就有小光头来将夏容与叫走了,说是普玄有请。
谢姜随口问沉禅,“你家殿下跟普玄和尚很熟?”
沉禅道:“殿下和普玄大师认识好些年了。”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谢姜道:“早些时候便听闻殿下喜清静,所以殿下经常来南昭寺小住?”
京城里就有几处颇有些名气的寺庙,跟南昭寺一样香火远不如从前,当然也远不如城外山中的寺庙清静。
沉禅道:“殿下每年都会过来小住一阵。”
殿下在寺中悄悄为人点了长明灯,一点就是很多年,那人的身份特殊,京城的寺庙总归是有些不方便。
谢姜道:“那你家殿下挺叛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