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似乎不记得他了。
也许是这么多年颠沛流离,发生了太多事情,世事沧桑让她与他生分了。
夏容与望着她笑,清绝的眉眼间不自觉多了几分柔和,“谢侯早上好。”
“狗子呢?”
既然这么巧被人撞上,谢姜便坦然在墙头坐下,从嘴里取出那半个烧饼,放眼朝小院里看了看。
沉禅手忙脚乱擦拭小几,听到谢姜的话抬头道:“小祖宗一早就出去玩了,估计得在寺里逛一会儿。”
谢姜哦了一声,干脆就那么在墙头坐着,慢悠悠啃烧饼。
“谢侯是来找小祖宗的呀?”
“那是你小祖宗,不是我的,我是来找狗子的。”
“那您干嘛不走正门?”怎么还翻墙头呢,搞得像是做贼一样。
“我想着万一你家殿下要是没起床,我不就可以悄无声息把他扛走么。”
“……”
沉禅眼珠子差点跌出眼眶。
哪有把居心叵测,当着受害人的面,说得这么直白的?
沉禅转头看了一眼他家殿下。
殿下微笑望着谢侯,眉眼间格外温柔,看样子并未放心上。
他家殿下就是脾气太好了。
夏容与开口邀请到:“谢侯要不要下来喝杯茶?”
“要。”
谢姜正觉得口渴,当即跳下墙头,朝夏容与走过去。
沉禅从廊下搬了张凳子过来。
谢姜在夏容与对面坐下,自己提壶倒了杯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