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广白因为世子的反常有些心惊。
世子不会打算折返回京吧,又或者直奔南昭寺见谢侯?
来人只说谢侯早早等候在官道旁,世子路过时并未现身,待他们离去后在路旁站了一会儿,之后一路闲逛到南昭寺。
也没多大点
事儿啊?
不就是谢侯偷偷摸摸相送了一程吗?也不知道世子胡乱琢磨了些什么,像是丢了魂一样匆匆从驿站中出来。
广白想说兴许谢侯早上出城,就是为了去南昭寺的呢?只是凑巧顺道去送一送世子。
但是天不亮就跑到官道边上等着,去南昭寺上香的话倒也不必如此着急,况且也没听说谢侯是佛门信徒哇。
难不成谢侯还真是特意来送世子的?广白心中再一次动摇了,觉得谢侯对世子也不全是虚情假意,毕竟曾同生死共患难过。
底下的人迅速准备好行装,很快就将马匹牵了过来。
徐衡宴握住缰绳的手紧了紧,但是却定在那迟迟没有上马。
广白提醒了一句,也不敢再吭声。
最终徐衡宴按捺住了那份冲动,丢出缰绳后转身往驿站里走。
既然改变不了两个多月以后成亲的现实,此刻他就算是赶到她面前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徒增烦恼。
徐衡奕吃喝玩乐这么多年,想必如今也颇有几分心得了,但愿他这点不算长处的长处,往后几个月能派得上用场。
玩得高兴了,烦恼之事,就都忘了吧。
临行前夜从徐太夫人院中辞别出来时,徐衡宴开口叫住了准备开溜的徐衡奕。
徐衡奕像个鹌鹑,心里忐忑得不行
。
谢姜在的时候还好,谢姜就是他的胆,在二哥面前他也敢说说笑笑几句,谢姜不在的时候,他单独面对他二哥,他身上的每个毛孔都不敢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