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水。”
从前老秦国公跟赵国公他们一样，一天不喝点酒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后来因为身体每况愈下，家里说什么也不给他喝，老秦国公这才被迫戒酒。
但偶尔也会偷偷尝一口解解馋。
喝了大半辈子的酒，哪儿那么容易戒了。
在遇到谢姜和楼易安之前，老秦国公对自己的病情，已经不抱什么希望，觉得能拖得一天就算一天，多喝一口都算是赚到的。
陆玉清的担心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更何况也不看看跟老秦国公坐在一块的都是些什么人？
谁敢保证赵国公他们喝兴奋了，会不会撺掇老秦国公也一起喝？
陆玉清能放得下心才怪呢。
老秦国公知道孙子在想什么，但他出淤泥而不染，“楼大夫的话我怎么敢不听，为了以后能喝个痛快，忍耐一时我还是能做到的。”
老秦国公这是看到希望了。
秦国公府上下都对楼易安的医术充满信心。
确认杯子里装的是清水，陆玉清这才松了口气，“您心里有数就最好了。”
说到这里低下头，悄声与老秦国公道：“楼大夫可不是个好脾气的，您要是不遵医嘱，影响了治疗进度，没准楼大夫就不给您治了。”
老秦国公点头，“你说得对。”
谢姜朝老秦国公祖孙俩看过去，对赵国公和永信侯道：“陆玉清都知道你们靠不住，担心你们带累了他家老爷子。”
“呃……”面对赵国公和永信侯的怒目，陆玉清有口难辩。
虽然他确实是这个意思，但他没让谢姜说出来啊！
就在方才他还觉得谢姜这人好相处呢。
他收回他过于天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