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雍?”
她的来历成谜。
最初他觉得这些无关紧要。
后来,她突然消失。
有关于她的一切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仿佛她从未出现过。
只剩心口的刀伤时刻提醒着他。
她来过。
如果她的后盾在蓝雍,那她的销声匿迹,似乎也能说得通了。
谢姜没有作声。
她不愿意对他吐露心声。
易砚亘心口
疼。
但她凭什么对他心不设防?
于她而言,他只是个刚认识不久的人,是陌生人。
她顶多在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逗弄逗弄他玩玩。
可至少他们能重新开始。
易砚亘拿起放在另一边的茶壶,用手触了一下发现温度正好,取了只杯子倒了茶水递给她。
“不是要喝茶?起来喝。”
就不起,谢姜接过杯子,躺着喝。
“你这样会呛……”
易砚亘话还没说完,茶水就灌进了谢姜的鼻子,顿时小脸皱成一团,极致漂亮的眼里还有些懵。
易砚亘觉得她这样还挺可爱。
谢姜噌地坐了起来,恼怒地把杯子扔了出去,炸毛地冲易砚亘怒吼,“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她可以做蠢事,但是不准别人笑!多蠢都不能笑!
望着从天而降的茶杯和瓦片,躲在另一边屋檐下的章管家,一张老脸上五彩缤纷。
谢魔头做个人吧!
没见过这么无理也要理直气壮作妖闹腾的!
还有脸闹!
谢姜当然有脸闹,不然她叫易砚亘来做什么,“倒这么多水是不是故意的——”
“嗯嗯嗯,不笑,我的错,是我的错……”
反正她是不会有错的,只能是别人的错。
易砚亘努力把笑意憋回去,扶着她的后脑勺,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擦脸。
最后两下没忍住,恨恨地加了几分力度。
让徐衡宴背!
还让不让徐衡宴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