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倾儿突然问这个问题,是秋白一时没想到的。
但考虑到那位贵人跟独孤倾儿的关系,秋白敛眉沉思道:“自然是有的,靖安王与王妃若是来了,必定会给寺里施舍。”
“那寺里的情况,看起来不像是时常有人布施的样子。”独孤倾儿抬头看了眼四周,整个饭堂很旧,里面的桌椅也透着一股用了多年之后的残缺模样。
就是他们眼下坐的,桌椅上也是缠着藤条的。
秋白见此,心下了然。
她轻笑道:“所有的布施寺中自留的极少,其他的都捐赠出去了。去年江南大水,我寺便捐赠了数万两白银,以及数车粮食与草药。”
至于寺内的姑子们的吃穿用度,皆是平常自给自足所得。
就像秋白所言,她们信奉的乃是苦修,衣食住行这些身外之物向来不重视。
独孤倾儿听罢,对秋白肃然起敬。
“师太想必也是知道我们一行人的身份的,此次我来,便是想打听些关于我父母,即靖安王夫妇的事。因为我在山下听说,我爹娘往年时常有来贵庵小住。不知师太对此事了解?”
秋白点头。
秋白虽说掌理此庵不久,但入庵修行的时日却是不短。
“王爷与王妃为人随和有礼,每每入寺都会在寺中小住,王妃也时常与我庵前任师太水月师太清谈。所以贫尼对两位的印象颇深。”说到此处,秋白顿了顿继续道,“当然,也是因为王爷与王妃更是来得次数最多的。”
原来如此。
独孤倾儿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师太对我父母的事,不知道了解多少?”独孤倾儿又问。
本以为秋白是寺里的老人,多少会对此知道一些。
谁知秋白只是摇了摇头,道:“贫尼所知不多,王爷到底是男子,故此王爷与王妃入庵后一般都不我们近前伺候,而与王妃接触最多的,便是水月师太了。至于其他的,贫尼就不知道了。”
独孤倾儿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看来想要知道有关父母更多的消息,只能先找到这位水月师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