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煜澹此时觉得自己很头大。
他真的很头大!
夙煜铖平日里看起来规矩老实,做事又极有分寸,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放心,可没想到,这小弟一但放肆起来,就真的很会让他这个兄长为难。
看着被夙煜铖维护在身后的人,他又不忍心搅了自己有亲小弟的好事。
不行,他得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才行。
正在夙煜澹为此寻着借口时,独孤倾儿自己站了出来。
她道:“皇上,淮王早先便与草民说过,说皇后娘娘近些日子夜不成寐,御医们遍寻方法都无济于事。而草民正好知道一些民间奇方,淮王殿下这才决定带草民入宫的。”
夙煜铖与夙煜澹齐齐朝独孤倾儿看了一眼。
夙煜铖敢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跟独孤倾儿说过此事,她怎么知道皇后近些日子睡不好?
夙煜澹则是诧异于独孤倾儿说的民间奇方。
不过这事倒是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借口,不管此人到底能不能拿出奇方来,至少此时他可以将此人留下,至于问罪的事,待宴会过后,再另行处置。
“这几日皇后夜不成眠,着实让朕忧心,难为淮王记挂着。”夙煜澹赞赏了夙煜铖两句,然后看向胡大人,“胡大人,现在可否让此人留下了?”
胡大人嘴角抽了抽,连皇后都扯出来了,他敢不让人留下?
万一这人真有什么奇方,自己却将人赶了出去,先不说皇后是不是会对自己有所微词,就是皇上肯定都不会放过自己。
哪怕明面上皇上不说什么,背地里肯定要揪他的小辫子。
胡大人连连摇头说:“淮王殿下一片忠心,特意为皇后娘娘寻来奇方,自然是可以留下的。不过……这位公子为何不直接将药方交与淮王殿下上呈,非得自己来呢?”虽说他不敢违背皇上的意思,但不代表他不能继续挑刺。
独孤倾儿斜起眼角暼了这位胡大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轻笑一声,道:“只因此方不仅有药方,还需要配合特殊的按摩手法,此手法是我家中秘而不宣的特殊手法,除草民之外无人知晓。所以,胡大人还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