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罗纳德少校又一次抬手扶住了自己的武/士/刀刀柄,正打算为自己效忠的萨卡斯基大将做点什么…这时候他听见了回答。
“我只是不会把个人观点强加给其他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我的孩子。”对于那个海贼带着点指控意味的疑问,安娜夫人回答得很冷淡。
“是不是海贼确实无所谓,可是海贼也有区别的吧?”
“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哪怕始作俑者事后追悔莫及,犯下的罪也永生永世都没有资格获得原谅。”
说完沉默几秒钟,她几不可闻的笑了声,复又说道,“您的问题很奇怪,与其说是质问我,倒不如说是您在自己安慰自己。”
“我不是心理医生,海贼先生,我考取的行医执照是儿童营养学,您有任何的心理障碍,或者曾经受过创伤,都请到正规的医院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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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不久,或者该说浪费了太多时间之后,在后方投来的带着各式各样含意的视线目送下,他们一行人最终离开那个被海贼占据的房间。
随着安娜夫人去往她下榻的这段路程里,队伍中弥漫着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僵硬,冰冷,带着说不出的恨怒————源头出自安娜夫人。
理由…源自于她的曾经。
经历过异种侵袭与远征塞什尔岛,罗纳德对那些事的来龙去脉知之甚详,所以,他能理解此刻安娜夫人的古怪。
她是想起那个黑发异种————她称之为‘玄武高雄’的男人,‘哪怕追悔莫及,犯下的罪也永生永世都没有资格获得原谅。’。
平静生活毁于一旦,自此颠沛流离,都是拜那个异种所赐,她的恨怒情有可原。
好吧~同样的,罗纳德不得不承认,安娜夫人的可怕之处,不仅仅体现在她恐怖的力量上,她毫无逻辑的行事,和猝不及防会让人脑梗塞的言论,真的,同样能兵不血刃。
临走出那扇门之前,他甚至瞥见塞尼奥尔.皮克捂着胸口,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安娜夫人一番话当中藏着什么奥妙,但是很明显,那个海贼被语言刺中要害。
真的很可怕呢~这夫人,即便是迁怒,也奇妙的伤人于无形。
另外,更可怕的是,哪怕言语无比刻薄,哪怕行为毫无头厘,放在这位夫人身上竟也变成让人挪不开视线的诡异魅力。
她象一个谜团,会引得人不由自主想去解开。
这样一想,罗纳德少校就忍不住…有些替他们的萨卡斯基大将担忧。
虽然盲目崇拜萨卡斯基大将,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其实他们鹰派领军人物,萨卡斯基大将先生的追求之路障碍重重。
很诡异的走到哪麻烦跟到哪,顺便到哪里都能吸引莫名其妙的男人————这不是出于别的任何特别意义的抱怨,罗纳德敢发誓,他只是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