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安静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造成惊雷效果,因为我连呼吸都听不到了喂!帐篷出口那边投过来的视线…若有实质到我背对着他们都能清楚感觉到那种尖利,如坐针毡。
又过了很久很久,终于有人首先打破平静。
萨卡斯基少将以非常沉稳的频率,慢慢地、一点一点移开对我的压制,沙哑的声线,冰冷冷语调,以及徘徊在暴怒边缘的危险情绪。
“注射剂取来了吗?”
还是没有人敢说话,在满室压抑到极点的绷紧气氛里,人群中分出一道气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步伐,靠近之后飞速将一物递出,紧接着火烧一般撤离。
“呵~”边上这男人发出几不可闻的冷笑,短促,带着深渊寒冰般温度。
我听见什么东西打开的声音,空气温度微不可察下降————应该是低温保存的疫苗注射液。
等等!我猛地一个激灵,慌忙翻身,坐起。
下一秒,眼睛对上男人墨黑双瞳。
对方手中执着玻璃注射针剂,另一手恰好将锋利针头装上去,见我还有力气跳起来,眉梢扬了扬,微眯的眼睛…目光…
我根本不敢辨认这位萨卡斯基少将此时的目光里,究竟携带着何种含意,双方视线一碰,我立刻怀着恐惧,撇开脸求助的看向帐篷出口。
…………
帐篷门口,我的目光所至,只有十几道背影以亡命天涯的速度在消失啊!唯一剩下的就是棕红发色的男人,乔纳森少将。
那位咧开嘴角,似笑非笑,诡异目光反复打量着…我,以及边上的萨卡斯基少将。
良久,感觉到那人斜地里伸出手,我使出当年被一群大虚追,叫我狂奔逃命以至于练成的盗版[响转],猛一下窜到帐篷另一边,背脊紧贴着防水布,如临大敌。
两位海军少将同时一顿,顷刻间又将视线投过来。
倒也没有谁说话,两个人的神色却微妙,站在出口的那位眼睛微微睁大复又眯起,面上顿时带出几丝若有深意。
而侧坐在行军床上的萨卡斯基少将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只是,我不知道这位萨卡斯基少将肯定的是什么。
…………
等我终于缓下各种无法形容的情绪,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磕磕巴巴的说道,“我可以解释!”
开口之后我把注意力放在乔纳森少将那边,努力摆出一副非常诚恳的表情,加上非常深刻的愧疚,“日轮花蛛,我很疼才忍不住惨叫的…”
在两道凌厉目光的注视下,我越说越小声,“非…非常抱歉。”
闭了闭眼睛,怀着悲壮心情,我朝着萨卡斯基少将深深鞠躬,“为此给您带来名誉上的损失,实在是非常非常抱歉!我…您可以做点什么消气,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