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静默过后,鼯鼠中将以一种更加温和,甚至带着点无奈的口吻,“安娜夫人实在礼貌得令人不知所措。”
“事实上我并没有做什么。”
抬手制止我开口,他笑了笑,又停顿几秒钟象是想了想才继续说道,“夫人的伤口需要处理,让一位女士带着伤从我办公室出去…”
“我会受到责备的。”
他的眼神似乎有些苦恼,抬手比了比我的额头,“作为赔礼,安娜夫人可以在这里等一等,如无意外,夫人的孩子傍晚就能回家。”
“夫人可以第一时间内见到孩子。”
许是看出我装模作样的犹豫,鼯鼠中将的声音里加进些保证,“黄猿大将一直很爱护他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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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我顶着额头贴的大号创口贴,沉沉歪在沙发上,放松下来之后,除了伤口还有点疼,脑袋也有些晕,可能是撞的力道大了点?也可能是一下子太多事让情绪大起大落得厉害?
总之,安静下来我就觉得昏昏沉沉,强自撑起粘了胶水一样直想阖上的眼睛,慢慢眨了眨,然后低低的叹了口气。
终于还是没能扛过脑子里的诱/惑,鼯鼠中将说,如无意外,娜娜傍晚就能回家,而我,我留下来到时间就守在海军本部出口那,第一时间内可以看见自家孩子。
我明知道留下来是死皮赖脸,终于还是没有坚持要告辞,因为诱/惑实在太大了啊~虽然到晚上娜娜回家还是能见面,可是…
可是…其实我现在就恨不得跑去科学部把娜娜抱进怀里,象小时候一样,好好安慰她,她一定很害怕的吧?每晚每晚和我通话,娜娜心里一定很害怕吧?
是我不好,没本事护着她。
宝贝对不起,是我太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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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晕乎乎糊成一团,许是磕到头加上放心下来,我想着想着就想起从前。
娜娜刚出生象只小猴子,红通通皱巴巴的小婴儿眼睛都睁不开,只懂得小小声哭。
那时候世界乱得厉害,每天的报纸都是战乱,数也数不清的人扬帆出航成为海贼,除了四海,更有伟大航道内各岛屿的年轻人。
那些人怀着无处宣泄的焦躁,向往着根本看不到尽头的梦想,而后,让世界堕入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