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慢悠悠的说话，墨柳心里忽然变得平静了下来。
“......可惜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记在心里就好，只要记住了，就永远都在。”
墨柳见他低落，忍不住出声安慰。
说完就懊恼了，她不该搭话的，这牛皮糖该起劲了。
果然，张移曦有些欢快的嗓音响起，“你知道星座吗？我爸教我的，我都可以指给你看。”
墨柳紧抿嘴唇，用鼻孔长喷了口气，干脆破罐子破摔，“人马座，指给我看。”
张移曦仔细朝夜空里看了一会儿，慢慢贴近墨柳的脸颊，伸出手指着漆黑的夜空，“你随着我的手尖慢慢看。”
温热的气息就在耳畔，墨柳没动，余光落在他神色极为认真的脸上，一直聚焦在鼻尖。
张移曦的侧脸简直无敌了，看得墨柳气血翻涌，顺着他的指尖，还真看到了人马座。
墨柳忍不住露出了笑意，脸蛋染上了粉粉的红。
“厉害。”
“还有更厉害的呢，”张移曦嗓音变得十分柔软，在夜风里特别像在她耳边呢喃，“我给你指牛郎星和织女星吧。”
......
台灯下，墨杨将合同认真放进防水袋里，咖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陆章问他：“你真的想拿下421所？”
“没错。”
你曾经兵荒马乱，面对而坐，也能心如止水。
这就是一惊一乍与想明白了的区别。
墨杨将东西收好后，才用小勺子搅动咖啡，搅动的波光在灯下闪着碎银的光彩，十分好看。
“我回来的路上仔细想过了，如果这种胚胎实验是以后人类繁衍的出路之一，不如我们接过来做。”
墨杨不动声色观察陆章的神色，“至少，我们能保证基本的人伦，不做无谓的牺牲品。”
陆章倒不会很反对各种实验，他其实不是很了解生物学方面的事，只迟疑，“人类真的会走到那一步吗？”
“我不知道，希望不是。”
墨杨轻啜了一口咖啡，抬头看他，“你别怪我太功利，我身上担着你们的未来，不得不时时想着得失。”
“我知道。”你的心不黑的。
陆章虽然不赞同墨杨的某些做事风格，但他十分相信墨杨的为人。
“这上面你比我强，冲锋陷阵拿下据点我行，怎么合理调配、看准时机获得最大利益，我没你在行。”
墨杨笑了，“直接说我精于算计呗，这听着像骂人。”
陆章忍俊不禁。
墨杨喝完咖啡，顺手将桌子擦干净往车厢壁上推，“行了，今天也休息了一天，趁着天黑，赶紧出发吧。”
再耽误下去真成出来旅游的了。
陆章出门催促大伙儿收拾东西出发，亲自带人去将绑得严实的野人寨的人抬上空车。
浩浩荡荡的车队正式出发，墨柳和大鹰相互靠着，坐在了墨杨大货车的车头上。
张移曦在陆章的副驾驶上混着，看着前方的大鹰眼馋不已。
和他有的没的聊上几句的陆章看在眼里，打趣他：“想坐上去啊？”
张移曦巴不得向所有人宣誓主权，“我倒是做梦都想，就怕她想的是别个。”
陆章好心八卦了一把，“在我们基地，除了家人和发小，她还没有和谁特别亲近。”
张移曦闻言心里高兴了，“好兄弟，你这么伶俐，咱们互助共赢啊！”
陆章马上拒绝：“张哥，我可没目标，你别添乱。”
“放心，我只添柴不添乱。”
......
高速公路上跑车队，一个比一个疯，那几个老教授经墨杨调理过后，一个个身体状态仿佛回到了三十多。
已经兴奋了一天了，好不容易重新开车上路了，根本按耐不住想疯狂一把。
高教授和卞教授马上为老不尊开始飙车了，有陆章在前面带路，其他人可不敢跟着疯，只好把车往旁边靠靠，给他俩留出位置。
“老高，你加油啊！”
“老什么老，老子今年三十三！大卞，以后叫我高哥。”
“你个不积口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