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暂时。”
陆章试探着喝了口墨杨煮的奶茶,味道真不错。
“他那人我太了解了,表面看着冰山一座,其实骨子里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儿,得亏是信仰了马列主义,不然……他在西南孤身和那帮毒|贩暗斗了三年,以前是碍于国法不好亲自动手,现在没了律法的顾忌,他心里面那小账本估计都被翻烂了。”
墨杨皱眉沉思,“那你的意思是,他还会找机会动手?”
“有这个可能!”陆章点点头,“也有可能等到我们和南粤正面刚的那一天。”
“我记得,这次他带的队伍里,就有个科研人员是南粤的吧。”墨杨细思极恐,“依你看,他会不会不管不顾趁着这次机会下手?”
陆章摇摇头,“应该不会吧,他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而且你男朋友在他旁边,应该可以劝住他。”
“啊?谁?”
墨杨困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是他男朋友,他怎么就突然有了个男朋友。
看到陆章比他更疑惑地神情,他才反应过来,肖庆啊。
“墨杨,你又骗我?”
“骗你什么了,怎么就又骗了?”
说得他墨杨好像屁|事不干,专门骗陆章过活似的。
陆章紧紧盯着墨杨的眼睛,“之前第一次见面时,骗过我一次。上次送我的紫水晶钉子,又收回去了,不是又骗一次?昨天才说你和肖庆是恋人,今天你的反应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墨杨受不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幽怨谴责的目光,“又不是天天学习守信的小学生,你幼不幼稚啊,偶尔善意的谎言并不代表一个人的人品,只能说明……”
“只能说明我可以被你随意敷衍?”陆章冷冷淡淡地接到。
“咳。”墨杨心里是这意思,但决不能这么说出口。
他解释道:“当然不是,西南那一次是对事不对人,谁来了我都这么说。给你紫晶钉刺,不是那会儿我们要分开嘛?那是为了方便我找到你,现在我们往同一条路走,当然要收回来了,我自己都是数量有限的,又不是什么礼物。”
“那我的那枚你收回去又送给了谁?肖庆吗?”
陆章手捏着凳子边,虽然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又觉得自己闹得有理。
哪有人送出手的礼物又收回去的?现在又说不是礼物。
墨杨觉得他和陆章性格不合,“送给了谁有你什么事啊?你看看你这牛高马大的体格,长了颗芝麻粒儿还小的小心眼子,还带兴师问罪的?”
陆章被他噎得一呛,想他陆队横霸街头、纵行军旅,从来都是有勇有谋凭拳头说话的人物。
现在却遇到了一个他需要谨慎对待的人,轻不得重不得,远不得近不得,这人像万花筒一样吸引他。在他面前自己说的最多的是,为什么?是什么?怎么看?
像一个好奇地小学生似的。
他能敏锐的感觉到墨杨对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也能精准的捕捉到有时墨杨又很敷衍他,没将他平视对待,这让他很不爽,怎么抗议也无效。
越发像小学生了。
陆章没好气嘟囔:“拿到手的东西又被要回去了,我不该问吗?”
“不该问!”墨杨很肯定地回道,“我们南方人都喜欢心领神会、点到为止,有些话说出口是会让别人和自己都尴尬的,你这么直白让别人怎么下台阶?你要是在我们南方混圈子,别人都得远着你。”
陆章不服气,“那你自己找台阶下,绕什么圈子啊,肯定是送给肖庆了……之前还问你和他是不是恋人,你也没回答清楚。”
“不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墨杨都快被他气死了,以前也没发现这陆章这么难缠啊,怕不是失心疯了。
“本来没关系,但你骗我了,就有关系了。”
得,不要脸之下,逻辑还能自洽,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他的不是。
“之前不熟练,直接把整颗紫晶钉刺给你了,收回去后我把它融成了三枚小珠子,一颗给了我姐,一颗给了肖庆,也是为了方便知道他们的方位。”
墨杨说着,将口袋里剩下的一颗拿了出来,丢到陆章身上,“这颗给你。”
陆章手忙脚乱地扒拉住,拿到灯光下匆匆看了一眼,捏在手心里。
行,一整颗换回三分之一,还真是爱哭闹的孩子有奶喝,去你的含蓄委婉点到为止,你墨杨不还是吃穷追猛打这一套?
墨杨瞪他,“挂脖子上啊,还准备带回去藏哪儿?”
陆章抿了抿嘴唇,抱怨道:“我可不敢戴,回头你又收回去了,再还回来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这又不是礼物,就是给你颗芝麻粒你也得感恩戴德的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