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北渊端着他自己的那杯茶走到段羽对面的凳子处坐下。
北渊喝了一口清茶，然后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段羽看着面前这个肆意的北渊，和以前那个沉默无声怯生生的他完全不一样。
若是换做以前的他肯定会出声奚落一番，但是现在的他一句话也不想说话。
察觉到自我变化的段羽眼睫顿了顿。
想起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段羽的心头涌上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但是不等他想明白，北渊开了口。
“端王，节哀顺变。”
只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段羽心头一颤。
他眼睑敛起，倏然抬眸看向北渊，眼底的震惊和冷意一闪而过。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也是段沛派出来的眼线。”北渊直接挑明了。
“段沛让我来王府就是为了让我监督段云竺，就和派去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
“昨天端王只顾着伤心去了吧，都不知道消息已经传出来了。”
“不过端王不用担心，消息已经被我拦下来了。”
北渊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条扔给对面的段羽。
“这么说起来，端王你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
北渊的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段羽接住那个纸条，立马展开来看。
看完之后，段羽抬头看着嘴角挂着淡笑的北渊。
段羽突然发现他看不懂眼前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质子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和端王你达成一个小小的合作。”北渊挑了挑眉。
“我直说，我喜欢段云竺，所以我一定要除掉段沛。”
北渊一边说着一边状似无意的往身后撇了一眼。
“现在呢，我们有个共同的目标，可以暂时成为同盟。”
段羽想到真的要除掉段沛，他的心还是不免的软了一瞬。
虽然他心底狠恨，但是那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尊敬的兄长。
察觉到段羽的心软和犹豫，北渊接着说道：
“端王该不会是心软了吧，真是白瞎了那么柔软的小灵姑娘为你而做的牺牲了。”
“想她一个柔软的女子都可以为了你不顾生命，可你却连替她报仇的念头都要动摇。”
段羽撇了北渊一眼，“你不用在这拿话激我。”
“我是在激你呀。”北渊直截了当的说着，“但是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我说的是假的吗？”北渊摊手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
“端王若是下不了这个心，就不要装出这幅深情失意的样子了。”
“你就继续祈祷你敬爱的兄长可以一直念着那点可怜的亲情，留你一命。”
北渊扶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
“大不了就是把你软禁一辈子就是不知道下一个被害死的又会是你身边的谁了。”
北渊的语气里是丝毫不掩饰的讥讽。
“慢走，不送。”
转身的时候，北渊看着身后不远处的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