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好体面,本性虚伪。
青天白日踩着金山银山,在女人怀里丑态毕现,他们难堪。
黑灯瞎火是醉是骚,至少有一块遮羞布。
陈崇州系完扣子,故作若无其事,“父亲讲过去什么地方么。”
佣人回答,“好像东区有一家新开的茶楼。”
他一言不发。
从老宅出来,薛岩在庭院恭候,他拉车门,“沈小姐呢?”
陈崇州语气不善,“留下。”
薛岩一愣,“留下?老董事长的意思,沈小姐依然当人质吗?”
男人面孔阴翳得很。
“陈厅不帮您?”
“他昨天婉拒了。”
薛岩兀自琢磨,富诚这团巨大的迷雾在云消雾散之前,陈政心里不安宁。
陈崇州有本事逼迫,就有胆量不认账。
届时陈渊背锅,他仍不满足,再反咬,将陈家连根拔起,报复长房,报复陈政对何佩瑜的轻视辜负。
陈政忌惮这点,因此扣住沈桢,互相牵制,给陈家留一线生机。
陈崇州暂时得了便宜,也要见好就收,让陈政心安,倘若得寸进尺撕破脸,陈政一怒之下破釜沉舟,他不仅保不住沈桢,连自己这盘局也废了。
薛岩压低声,“沈小姐住老宅不失为好事,起码老董事长在明,陈厅,陈渊和咱们都监视他,他不敢出差池。沈小姐跟着您,哪天再失踪,老董事长不放人,您白白着急。”
陈崇州坐上车,何时了在他左边,摇下车窗,“她不是要嫁给陈渊吗。”
他清清冷冷,目视前方,“谁告诉你的。”
“佣人啊。”何时了重新贴上他,“陈伯父亲自做媒,平民女飞上枝头,沈桢这段姻缘十分风光。委屈了你大哥,万喜喜虽然跋扈,可万家有资本,她胜过沈桢百倍。”
陈崇州有些烦躁,“何小姐,她是父亲邀请到陈家,而你不请自来,我认为不合礼数,你认为呢?”
何时了噗嗤笑,“我不痛不痒地指责她两句,你生气了呀?一口一句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