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羽心头失笑,指着进门的书吏,道:“你把卷宗给杜先生。”
杜九言接过来拆开卷宗一眼过去,就开始头疼。
但凡没查清楚的旧案,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就是卷宗很单薄。
寥寥几笔,看的她欲哭无泪。
“大理寺牌票,”钱羽递给她,“你现在就是本官指定的捕快,还多给你一份,随你给哪个朋友。”
杜九言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来。
“你要是有什么疑问……”钱羽看着进来的书吏,“能问谁?”
书吏尴尬地道:“谁、谁也问不着,当时负责查这个案子的人已经死了。”
“死了?”杜九言惊觉地看着吏摆着手道:“不是别的原因,是生病死的,去年初的事情,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
杜九言应是了一声,揣着卷宗道:“大人,您要不要提前支付一些差旅费?”
“取十两银子给杜先生,”钱羽大方爽快地道。
杜九言实在太嫌弃了,经过了六十万两银票后,她对十两银子毫无兴趣。
“聊胜于无。”杜九言拿了十两银子去找吴典寅,将钱羽的话说了一遍,“……大人,您现在就去吏部报道,把这件事速速落成了,免得夜长梦多,又出幺蛾子。”
“这、这真是太感谢你了。”吴典寅激动地握着杜九言的手,“你的恩情,吴某一定铭记在心。”
杜九言拱着手,“大人,您别这么说,官场的事我也不懂。我会的也就插科打诨骗点人情而已。”
“所以,能办成这个事,一定是钱大人认为您是人才值得帮。”杜九言笑着道。
吴典寅笑着说不是,又道:“我留在京城,我家夫人肯定很高兴。”
“待夫人上京后,一定要她亲自下厨招待你们,她做菜的手艺,比外面的厨子还要好。”吴典寅道。
杜九言拱手应是,笑呵呵地道:“那就恭候夫人到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