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不是伤的伤,就是小的小。
秦熙园唯一一个四肢健全的大姑娘就负责他们的一日三餐,外加保姆。
丁绽的脚伤一直恢复得不错,就是后来被苏也拽的那一下扭到了,以至于加重了伤势。
脚一疼,她就不愿意走动了,卧在二楼给两个孩子读故事书。
后来来了兴致就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
丁菁学了半天就会写菁了,歪歪扭扭,像模像样。而比画稍多的丁熠开始不干了,抱着姐姐丁菁哭:“它怎么这么难啊,好难啊。”
哭声中带着绝望。
声音传到楼下,秦熙园不顾形象地嘲笑。
日子就在养病和带孩子中一天天过去。到了第三天,秦熙园敲响了丁绽的房门:“大佬,你快看。”
秦熙园穿过房间,趴到窗户上。
丁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院子里,苏也正在慢慢地走路,阳光很足,洒到他身上暖洋洋的。
苏也恢复得比想象中要快得多。
两三天功夫,就能下床活动了,秦熙园叹为观止:“以前听人说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说他骨头伤没伤着,就说他那身皮肉。”
秦熙园说到这儿,又想到了苏也血淋淋从丁绽背上下来的画面,那血跟止不住似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两个孩子在门口玩了一会儿,跑到院中,好奇地对他问东问西。
“大哥哥,你真的不记得你的家了吗?”小小的丁熠站在苏也前面,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
苏也坐到屋檐下的石阶上,人隐没其中,他的声音清爽,带着少年的质感:“是啊。”
“那你也不认识自己的爸爸妈妈了吗?”
苏也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