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外的村子里。
放眼望去,到处残垣断壁,洪水退却后留下的淤泥没膝而过。
不少灾民舍不得被水损坏的老屋,正互相帮扶着清理淤泥。有极少房屋损坏不是特别严重的,灾民已开始动手修缮。
有些墙壁已经倾斜,灾民只好用木桩支撑,房顶用杂草铺盖,以求有个安身之地。
沈慕卿站在淤泥中眉头紧锁。
苏老头站在不远处也静默不语。
一个扛着木桩的男人从远处走来,面容疲惫。清瘦的面颊映的他颧骨有些高,在淤泥中每一步都走的坚毅有力。
路过沈慕卿的时候,或许是沈慕卿一身鲜衣与灾民的衣不蔽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二人目光对视时,男人冷哼一声。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很显然男人这句话是对沈慕卿说的。相当于坦然的告诉沈慕卿“我对你没有什么好感”。
男人说完步伐坚定的往前面的一桩破屋而去。
而灾民们看到男人走来,纷纷起身相迎。
“司马大人辛苦了。”
“司马大人真是爱民如子。”
“若是青州的官员都像司马大人这般,我们这些难民何愁没有活路?”
“对,那些天杀的狗官,只知道膏腴百姓。”
难民们群情激愤,议论纷纷。
沈慕卿听到灾民对男人的称呼,吃了一惊。
地方州府受刺史管辖,而被称呼司马的男人却也是仅次于一州刺史的朝野官员。如今怎会这般打扮,与灾民相处在一起?
苏老头不知何时已站到沈慕卿身后,解释道:“一个被贬的司马,员外置同正员,手中并无实权。”
沈慕卿这才恍然大悟。
(本章完)